姚二娘子打开了荷包来,里面放着几颗蚕豆大小的药丸,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只是姚二娘子盯着那几枚香药不住地摇头:“这不是我放进去的香药,那些香药是我特意拿了方子请人做的冷香丸,都是白梅花蕊儿跟霜露和成的沉香药丸儿,只有梧桐子大小,哪里是这样子!”
丫头愣了愣,凑上前看着那几颗香药丸儿,也是摇头:“方才王妃把荷包交给婢收着,就一直放在袖笼中不曾动过,这荷包里的药丸更是不曾打开看过,不知道怎么会换了。”
青梅脸色瞬时有些发白,她不由地望向沈若华,只怕这个是个难以脱身的圈套,如今可是说不清楚了。
沈若华盯着那几丸香药,脸色沉了下来,虽然香药的味儿很是浓重,但她仍然闻出了香味掩盖下的那一股微涩的苦味,只是这一次会是谁动的手?
荷包与人都被带到了东平王妃与诸位夫人跟前,看着站在跟前的几人,英国公夫人傅氏脸色顿时很是难看,这是在她府里发生的事,她怎么也不能置身事外。
“……婢方才一路寻了过去,就看见荷包掉在扶栏边,沈娘子带着丫头就在那里,说是刚见着荷包,还不曾捡起来。”丫头大约也是知道利害了,慌乱地说着,“婢就捡了起来,正巧姚二娘子过来了,看了看那荷包,说荷包里的药丸不是先前放进去的。”
信国公夫人这会子可是脸色难看至极,是她为了让东平王妃看上自家二娘子,才特意让她做了荷包送给东平王妃,也好教东平王妃看看女儿的针线活,可不曾想到居然出了这个事,连姚二娘子一起被牵扯到里面去了,她阴沉着目光扫过沈若华,荷包里的药丸若是真的有人换了,那就只有沈氏最为可能,毕竟方才她就在跟前。
临安伯夫人盯着那几丸香药看了好一会,开口道:“好端端的为何要换了荷包里的香药,还是请了太医来看看才好,若只是贪着姚二娘子的冷香丸也就罢了,就怕这香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这话里已经把姚二娘子摘个了干净,话里的意思都是引着人们往别处想了去。
傅氏唤了丫头来:“快些让人去送了帖子到太医院,请几位太医过来瞧瞧。”
齐老夫人看着沈若华开了口:“我这头痛又有些重了,你过来给我按一按。”说着招手让她过去。
沈若华哪里不知道是齐老夫人要护着她,心里很是感激,缓步走到齐老夫人身边,轻轻替她按压起头上的穴位来。
傅氏原本想问上沈若华几句,可瞧着齐老夫人一脸漠然坐在位上,将沈若华护在身后的样子,也只好作罢,强打起笑脸来与东平王妃和几位夫人道:“莫让这事扫了王妃与诸位夫人的兴致,不如先听戏吧,一会子太医来了看过了再来查问也不迟。”
东平王妃淡淡一笑,瞧也不瞧那个荷包一眼,点点头转过脸往水榭上看过去,听着那里的戏班子咿咿呀呀地甩着水袖唱着,那些公侯夫人也不好再多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地看着。只有信国公夫人一脸恼恨,狠狠盯了一眼沈若华,这才转过脸去唤了姚二娘子过去轻声问起来,她怎么能不气恼,若不是闹了这么一出,东平王妃又怎么会怀疑是姚二娘子使了什么坏了,在荷包里放了不该放的药丸,虽然最后也是她发现的,可也很难洗清嫌疑,毕竟荷包还是她送上的。
跟齐明轩一起赏园子来得晚了的周祈佑听说了这事,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那个摆在一旁的荷包,又往齐老夫人身后的沈若华那边看了过去,只见那个看似柔弱的沈氏脸上毫无波动镇定自若地给齐老夫人按压着穴位,时不时微笑着与老夫人说上几句话,分明不曾被这事影响到一丝一毫,他一时有些愣怔。
只是他目光收回时,又看见在信国公夫人身边站着的咬着唇红着脸的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