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成一个响指的姿势刚要弹响,突然醒悟过来,微微一笑后立即松开了手指:“哦哦,差点犯规呢,不行,不行,以后要注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抄起一旁一杆花铲,往窗外几乎已经成为废墟的凯拉克堡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来到阁楼的出口处轻灵地一跃而下:
“老板,上面的阁楼应该修理一下了……”
……
……
不但是凯拉克堡周围有大量的士兵,萨宁大圣堂和皇宫这两处附近,更是有着数量和质量都绝对堪称重兵的大量部队驻守,不但一般人无法靠近,就连拥有正式的手令、来回进出传达命令的使者,也都被勒令步行单独接近,凡是十人以上试图靠近的,先攻击,再询问!
但是,所有的军队都是由光辉武士、司法处卫队、宫廷禁卫队三者联合混编而成,莱特帝国真正的精锐、第二皇子斯柏德蒙的鸱羽骑士卫队,则一个也看不到。
“鸱羽骑士不足为虑。”
晨光笼罩的萨宁大圣堂中,一名老者正沉吟着和格利高里谈话,他的容颜苍老而冷峻,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袍上以昂贵的‘辉光贝’贝壳磨成的染料绘制着精美的发光纯白神文,剪裁大方而威严,配合着手里的长老权杖,更是让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不敢直腰。
这位老人,正是格利高里前些时候联络的光辉神殿长老会的长老之一,伊斯特。莱特帝国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连萨宁的神罚都出现了,他一听格利高里报告之后深感事情重大,连夜通过传送阵赶了过来。
“但是他们训练有素,而且很早之前就被斯柏德蒙握在手里,已经被训练的唯有对斯柏德蒙忠贞,现在斯柏德蒙被萨宁的神罚消灭,他们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驯服。”
格利高里恭敬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圈白布斜着缠在他的脸上,把左眼严严实实地遮住,隐约能看到一丝丝血迹:“虽然经过一晚上的紧急磋商,莱特帝国已经妥协,但是鸱羽骑士方面至今未有代表出来表态,我还是有些担心——”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流血?”
伊斯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仔细端详了一下格利高里的左眼,看着上面隐约的血迹,法杖一指施加了一个高阶光系治疗魔法‘痊愈之咏’,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圣洁的白光过后,那包扎伤口的白布上血迹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迅速地洇开,很快就把白布染成了红色,仿佛那圣洁的光芒竟然令伤口更加恶化了似的。
“这伤口是昨天至高的萨宁降临时,被圣池中突然变得辉煌的圣光灼伤的。”格利高里抬起左手摸了摸逐渐变得湿润的白布,脸上笑着,右手却在袖子里握得死紧,轻轻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一旁侍立的艾丝蒂尔立即无声地上前,递给格利高里一块新的白布,少年却微微地摇了摇头,没有接下,任凭血迹逐渐占领整块白布。
“哦,圣光灼伤的,那就难怪了……只能靠普通的手段来恢复了,等会叫人帮你找个医生来吧。”
圣光造成的伤口对很多治疗魔法都免疫,伊斯特了然地点了点头,注意力从快要变成红色的白布上挪开,重新回到眼前的局势中去:“不必在乎鸱羽骑士的态度,伟大的萨宁亲自降临、对凯拉克堡施以‘神罚’,这是整个希安的公民们都亲眼看见的事情,他们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个定论……”
伊斯特沉吟着,苍老的脸孔却并没有他话里那么坚定,片刻之后轻轻地哼了一声:“比较起来,我更担心索普曼迪斯——他现在情况如何?”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他就一直保持在沉默状态,不理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