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本人就插了进去,几乎都快被他们吞了。监工当然是日本人出,对我们中国的工人十分苛刻粗暴。”宛珠此时不得不和她分开去送餐。她送完餐盘快速绕到罗珍元身边:“姐姐,我去。算我一个。”“那好,到时候你找丘长生就可以。”宛珠忙拉住罗珍元的手:“等等,姐姐不去?”罗珍元看着宛珠,沉吟了半晌方道:“我有别的事情在身,去不了。这次游行规模不大,但是我们正在考虑发动一些学生和爱国人士。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吧,没关系,不必怕。我们的同志还有你姐夫都在。”宛珠点头答应着,罗珍元勉强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碧凉阁这天有点冷清,晚上有一个叶碧凉的独角戏,所以戏班子人人都相对清闲,只有小青鸾汗流浃背,画着浓重的妆容,油彩因为汗水的侵蚀已经快要花了,身上的行头穿戴齐全,领口却湿黑一片。在叶碧凉犀利的眼神里,她战战兢兢,正做着一个春香的身段。叶碧凉皱着眉头,不分三七二十一,狠狠上前抽了她一记耳光,阴郁的脸上没有一丝松动:“重头再来。”小青鸾另一边的脸颊已经肿了。她偷偷的看向门口,眼里的泪水在打转。“看什么看,袁克文今日不来!”小青鸾的泪珠落下,她赶紧抹了一把脸,彻底毁掉了已经狼狈的戏妆。她定定神,举起手腕,刚要继续,叶碧凉烦躁的一挥手:“算了,我指望不上你。”小青鸾吓得跪在地上刚要说话,叶碧凉忽然崩溃的冲着她大喝一声:“滚!”
正要进屋的姜岚年被屋里暴怒的叶碧凉吓了一跳,站在门口轻咳一声。叶碧凉也不看哆哆嗦嗦的小青鸾,直接出门和他说话:“姜师父,有什么事?”姜岚年面带担忧:“叶老板,门口有个人来找。”叶碧凉烦躁的叹口气:“不见。”姜岚年赶紧制止她:“叶老板,我看不妙。那架势不见不成。”叶碧凉略想一下道:“那人是谁,你可认得?”“我说不出名,不过我认得这个人,上海滩的这个。”姜岚年伸出拳头比划一下,“咱可开罪不起。”
叶碧凉一个人走到前场,二十多个黑衣白卦的男人整齐划一,背着手站在一个男人后边。那男人岁数不小,一张脸瘦得皮贴骨,眼神清亮犀利,正在那儿晃着二郎腿,悠闲的看着前方。见了叶碧凉,从容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这位先生,您可有事?”叶碧凉平静问话。那男人不急着回答,从容的站起身,冲叶碧凉笑笑,声音嘶哑:“不急。不如我们先认识一下,何如。”他说的是问话,但语气坚定自信,不容反驳。叶碧凉打量了他几眼,冷声道:“在下叶碧凉。”那男人拱拱手:“杜牧镛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