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讲吧,他跟我说他早就来了。”宛珠兴致颇高。罗珍元喝了口茶,压低声音道:“其实他年龄比我小,可是加入组织的时间却整长我一年,别看他年轻,有些工作上的问题,我还是要请教他的。”
云宛珠想起碧棠和碧凉这一对同门师姐妹,点头赞许:“这个辈分的关系我搞得明白,就好比入门拜师,先来的就是长辈,不管年龄大小,后到的要尊称一声师兄师姐。”
罗珍元赞许的笑笑:“是这个道理。作为你姐夫这边工作的主要接洽人,他非常认真积极,是一名优秀的好同志。”“等等,”宛珠沉吟半天,终于支吾道:“姐姐能否让我问明白些,你们是…什么组织?”罗珍元神秘的凑近她,耳语几句,云宛珠捂了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谢闻津。
“元元,你就是这般故弄玄虚。”谢闻津看着妻子神神秘秘的样子,摇摇头,顺手拿过茶壶替她把茶杯倒满。
“云小姐,别听她吓唬你。我们的组织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存在,也是可以实现理想的存在,它是朴素的,神圣的,伟大而有意义的。也扎根在人民中间,因为它本就是为了千万受苦的同胞而建立的,我们欢迎所有的有志者加入进来,热血报国之人焉能无所依存。这里没有神秘感,也没有门槛,只要你有信仰,愿意觉醒,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同志。”宛珠不做声的听着谢闻津的话,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罗珍元担心的看着她:“怎么了妹妹,你忧心了?”
宛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碗筷,缓慢的摇摇头:“不是忧心,是开心。其实今天在你们住处,听了姐夫说的话,我就该差不多猜到了。听你亲口告诉我,一是觉着你对我真诚,不拿我当外人,二是觉着你们的话道理说得透彻。罗姐姐,我羡慕你,我弟弟说得一点不错,他就是像姐夫一样,总是愿意和他的朋友们讲这些道理。那时候他们也有集会,我是去听过的。以前以为是大道理和我无关,可如今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意思,之前在家乡的时候活得富足,可离无忧无虑差得很远,如今来了上海一人闯荡,忽然发现原来世界是这个水深火热的模样。比起我这种渺茫迷糊之人,姐姐和姐夫才是有大智慧的。”
罗珍元激动的拉着她的手:“你说的不尽然,我和你姐夫不是大智慧,是觉悟。中国危在旦夕,每个人都有义务站起来,连我们都不去为了国家奔走,还有谁去,我们一定要认识到一个问题,你不救国救己,没有人会来救你,我们已经当了很多年奴隶,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如今中国面临欺侮,这样危难的时刻,为何不拿起武器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