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点点头,为自家二姐想通了而感到高兴,他高兴地点头道:“行,有什么用得着咱们家的,二姐你尽管说。”
李翠巧听后高兴地、认真地看李诸,想看看其说话中的真。见李诸面如黛玉,眼眸清澈,被其黑白分明的大眼直愣愣地盯着,微不可察地红了脸,低了下头,心想,自家三弟的相貌,不是普通的女子可以经受得住的。(李翠花从未有如此想法,这也说明李翠巧不到求人处,连李诸具体的样貌都没有看清过。乍一看,还是有点冲击的。)
李诸看到李翠巧低头,以为她心有悔过,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道:“二姐,你地卖了,打算怎么用那钱?”
李翠巧想了想,咬了咬牙,道:“要将深儿的束修都交了,这课业万不能落下。我想与你家买五只下蛋的鸡,以后日子过得清苦,但孩子总不能苦了去的。”
吴深听到李翠巧的话,好似刚认识自家娘一样,深深看了她一眼,抿着唇立在李翠巧的身后。
李翠巧看不到吴深的表情,她从小没有学过掌事,更没有掌过事,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不易,这也从另一面说出,李家的人,都不是蠢笨的。
李诸点点头,想了想,道:“二姐,不如你与爹说一下,将家里的猪圈让个地,让你也养头猪。不然,只靠六亩地的租子,明年如何能按时给大侄子交束修?”
李翠巧点点头,说:“我今儿就托大哥帮忙,将地卖出去,这打红结,等我将红绳买回来再学。我这两天让大姐教我家里的东西怎么处?”
李诸笑着应道:“二姐,你想开了,有想法就是不错的。”
李翠巧放开眼神,一脸悔恨地道:“我应该早点与你们说我的事的,早点出来过日子,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与我亲了。”
李诸看了眼吴深,安慰道:“二姐,孩子慢慢教,他会明白的。”
李翠巧听着听着眼泪又不受控地落下来。李翠巧擦了擦泪,强笑道:“借你这秀才的吉言了。”
吴深从头至尾一语未发,他只在一边认真地看自家的娘亲,仔细的听小舅舅的话。
李翠巧与李诸说过话,可能干活有头绪了,整个人看起来比来时轻松了些,没有那么阴霾了。李海哥仨及滨滨,都恐这位二姑李翠巧又占了家里的东西去,都躲在旁边听墙角。听着没有不利自家的事,才想起还未午睡。
下午众人都在昏昏沉沉中背书,效果可想而知,李诸晚上回来时看了眼大家下午看书的内容,心里恼火,压抑着对孩子们道:“大人的事还未到你们小孩子操心,自己要做的事都没有做好,还分心其他的东西,这样是不对的。做事要拎清,咱们不求什么都好,只求在意的好就行了。”
孩子们听报点点头,滨滨心里顶了句,阻着二姑拿家里的东西,就是当前第一目标。
第二日,到秦俏俏教学,秦俏俏经昨日一事后,想着这李家的孩子记忆超凡,也像昨日梅堇教学一样,将基础先说一遍,然后让滨滨背。
这样的教学令滨滨直翻白眼,其实这样也就是变相地听读默而己,没有任何的含金量,难怪这里的学生出息都不大。在这样的教学中仍能脱颖而出的,那都是天之骄子,万中无一的天才。不怪乎这里对做学问的人的推崇。
邓氏原就是才女,秦俏俏那是闻名的名人,她与邓氏一起竟有说不完的话题,俩人相处得倒也自在。
梅堇颇为之喜爱梅花,无事则至梅树旁弹个小曲,说不上的写意。
日子在平淡中渡过,梅堇与秦俏俏俩人的教,孩子们的学,每每都会带给俩人说不出去的惊叹。尤其是滨滨的琴。滨滨前世本就有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