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这里丢人!三弟家不与你一般见识,我还丢不起这个脸!你再哭下去,我让人将你送回家,不然就将你锁进猪圈里,省得吵到别人。”
李翠巧看李翠花板着个黑脸,说出来的话不似作伪,抽抽嗒嗒的收了声,边哭边道:“大姐,我这命苦啊!那个杀千刀的,刚被书院赶回家,那边就有位青楼的,自赎跟着那个要千刀万剐的回来。那位妓子,手里是有珠宝有金,买了五十多亩地,做为嫁妆要嫁进吴家。我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认她做姨娘。这我命,是真的苦啊!”
李翠花听得目瞪口呆,刚刚前面有一位追着美男子跑的,这里又有位自赎跟人的妓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李翠花听后,镇定地问道:“你孩子叫她姨娘,她嫁进吴家是做姨娘还是什么?”
李翠巧听后抽搭了一下,又哭泣道:“那个没良心的,说要八大轿进门,行平妻之礼。孩子一直喊姨娘。”
李翠花听后惊了惊,问道:“她已经入门了?”
李翠巧狠狠地吐了口水,道:“哼,没有我这位正头妻子点头,她怎么进得了门?”
李翠花看了看李翠巧,道:“你这次回来,是想让诸劝劝你相公吧?”
李翠巧看自己的想法被自家大姐说出来,也不遮掩了,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李翠花万般无奈地道:“以前你大姐夫要纳这个纳那个的时候,因着妇纲,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诸家刚好有事,这样吧,你在这里坐着等诸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李翠巧一听自家大姐说刚刚三弟家的事,她就酸葡萄地道:“我三弟,俊、实诚、肯下力气干活,还猜中过走马灯,现在家里又铺子、又养东西、又种地的。有钱有模样有学问,家里都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我家里那个,就不是成大事的,家里的东西都处不过来,还越整越心烦。这就不是一心做学问的人。”
李翠花难得听到李翠巧夸自家三弟,想来这次的事,对其触动颇为之大。
李翠巧叹了口气,道:“大姐,还记不记得你我出嫁时,诸就不喜欢我们了。”
李翠花听到这,想起当初,深有感触地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那时不是被人说不守闺阁这道,诸听得多了,不喜我也是我自找的。”
李翠巧听到这里,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你自找的,我是娘托人给我相的亲。我当初就应该听三弟的,躲起来,就嫁不成了。大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恨啊!”
李翠花听后吸了口冷气,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不怪乎李翠花惊讶!李翠巧出嫁时,李翠花刚出嫁不久。当时李翠花设计巧遇张然,未出阁就与人相见,这一丢脸的逾越的动作与时下的《女训》不相符。因着这事,好面子的李老爷子当时与李翠花处于半断绝的关系。后来,李翠巧出嫁后,李翠花时不时给家里捎带些东西,救了因嫁女而短银子的家里,李老爷子看闺女孝顺,才与之和好的,故李翠巧出嫁前后的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李翠巧看了看李翠花一眼,一脸悔恨地道:“相亲那天,娘让我躲在屏风后面,看看那个穿得衣光鲜亮的人模狗样的东西。那时,三弟就拉着我出家门,说大伯说了,这人好酒,不是好东西。我那时心里想,大伯一介商人,这是酸人家秀才的身份,就没有理他。现在想想,三弟及大伯,当时是真心为我好的。呜。”
李翠花听着听着,抹了把眼泪,道:“大伯虽然是商人,但是这个心是好的,你看,三弟就是大伯看着大的,现在人家这个出息的。”
李翠巧点点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