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善,也自拔出了撬棍。大鼠胡以撬棍指着大海,寒声说:“让开,否则...”
大海笑一声,匕首在手里挽了一个刀花,说:“凭你们两个,吓不倒我。你们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胡氏兄弟闻言,相互对视一眼,曲腿弯腰,作势就要开打。然而,就在此时,易轻荷抬手朝后轻轻一摆,说:“住手,你们退下。”
在她说话的同时,双眼也同样死死盯着我。而我,紧咬牙关,根本就顾不上此时抓着她的衣襟到底合不合适。
易轻荷出乎意料没有挣脱,也没有出言恐吓,反而直视我的双眼。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大声。
我看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小娘皮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可是,易轻荷随后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窖。
“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你以为你走出去,就能活得了吗?”
不等我说话,易轻荷冷哼一声,抬起手指着我的胸口,说:“你到现在都没感觉到异常?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必须走下去,否则你必死无疑。”
我撇撇嘴,表示不信,说:“易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就算我父亲陷落在这昆仑山中,你想救他,也不用叫上我。而且,你为了我,真不惜厚着脸皮说假话?”
易轻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突然间探出双手,同样抓住我的前襟,说:“你可以看看你的胸口,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我看着她的双眼,她看着我的双眼。我看出她眼里包含的悲哀和怜悯,她也能看出我眼睛的疑惑和怒火。
我缓缓松手,缓缓抬手轻轻拉开防寒服的拉链,掀起内层的棉衣。易轻荷出奇的没有就此离开,反而举起手电为我照明。
明亮的手电光束照在我的胸口,当我看到胸口此时的模样时,心中微微一懔。随之而来,恐惧袭上心头。
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胸口正中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竟然完全变成了黑色,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从那团黑色中升腾而起。
我艰难抬头看向易轻荷,呐呐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易轻荷给我下了毒药,以此逼迫我随着她一直走下去。可是,这世间真有这般毒药?
易轻荷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冷笑一声,说:“姓周的,你可别想歪了。且不说本小姐有没有这般本事,就算有,我也没法给你下尸毒,因为我还活着。”
尸毒?我听得心中一寒,根本就不明白,我怎么就突然中了尸毒。
易轻荷继续说:“唉,认命吧,这可是千年僵尸之毒,无药可救,除非...”
我恶狠狠的盯着她,大脑极速运转。当我听到僵尸二字,突然就想起跟随易轻荷盗发将军墓的事,心中就不由得一紧。
难道,当时那僵尸虽然没杀死我,却让我中了尸毒?可是,这是真的吗?
易轻荷又叹息一声,收了手电,摇摇头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除非,你跟着我,找到通天浮屠,否则你死定了。”
我心中一沉,颤抖着抬起手,缓缓的按上了那团黑色,轻轻一用力,顿觉胸中一阵烦闷,险些喘不过气来。
我低头,看着胸口悬挂着的血色禁卫腰牌。半晌,又抬头看了看丢在一侧的天罗伞。最后,目光在众人身上划过,最终定格在易轻荷的背影上。
我突然愤怒的咆哮起来,不是因为我中了尸毒,命不久矣而愤怒,而是因为易轻荷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包括进入将军墓。
也许她早就知道墓中有千年僵尸,所以才不下去,而是逼着必须由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