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可有可无,于是便懒的说与他听。想了想,说:“看来只能往回走了。”
大海点点头,说:“等下咱们得瞧仔细了,要是有岔道,不妨再找找看。”
调头而行,我们依然不敢大意,走的不急不,脚步尽量放轻。只是,甬道里似乎比来时更加安静,我们轻微的呼吸声与脚步声,在这里变的沉重又刺耳。不知不觉间,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悄然出现,顺着额头滚滚而下。
大海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别着急,深呼吸,然后放慢呼吸节奏,你会觉得好过些。”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依言而行,果然好受了许多,只是这压抑的气氛,依旧挥之不去,也不知道我能保持多久。
一路往回,十分钟过去,安然,二十分钟过去,无恙,三十分钟过去,静寂,四十分钟过去,无声。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远,甬道还是那条甬道,两侧是坚硬粗砺的石壁,哪里有半点岔路的影子。
我额头上的汗珠又开始滚滚而下,双手掌心湿漉漉的,手电和天罗伞都几乎要把握不住。沉默的太久,我看了看大海,轻咳一声,说:“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回去?”
大海神情凝重,举起手电直直照着前方好似永远止境的路,说:“不知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言,我心头一震,看着前方,心头隐隐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沉吟着没有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长却又短暂,很快又是一个小时。
没有蜈蚣,一片死寂,甬道还是没有尽头。
我喘着粗气,汗出如浆。我和大海的脚步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直至此时,已然开始奔跑。
脚步声与喘息声在甬道里回荡着,连成一片,仿佛有无数人在随着我们奔跑,恐惧由然而生。
突然,大海停下脚步,定定看着前方不远处,默然无语。我擦了一把汗,刚想要发问,猛然看见前方情形,顿时目瞪口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也生生卡在喉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路,没了,甬道至此而绝,一如回头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