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汪汪的泪水。
白颂璇点点头,目光已不在退缩,回握一点力暖着她冰凉的手:“需要我的时候说一声。”
“谢谢小白。”
唐姿扑到白颂璇肩上将她抱住,但白颂璇觉察到后背肩胛骨上湿掉了一片。
“不哭,不是什么大事,谈个恋爱怀个孩子不是死罪,又不是旧社会,如果不想要拿掉就是,但流产确实对女人身体有伤,以后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做安全措施,知道吗?”
唐姿顿时吸住鼻子,接下来好大一串眼泪全部染在小白的后背上了。
……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但对于做商场的白颂璇来说很少有休到浑身轻松的日子,自去年12月底染上的感冒一直没好,直接影响她第二天的工作。
打了好几个喷嚏站在饮水机边接水时小张拿着昨天总店的销量表和明细条目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经理,昨天的销售额表放你——”
“阿嚏!”
“——怎么?感冒了?”
白颂璇拿着保温杯跟在小张身后往办公桌走,“前几天就感冒了,一直没好。”
把药吞了和小张坐下来看了看销量表,问了点店里的情况,之后和小张一起下楼巡店,一小时后又回办公室拿了条毯子盖在身上靠在沙发上睡了片刻功夫。
到中午吃饭时间小张过来敲门,白颂璇已经拎着包准备出去了。
“我去医院挂水,徐总下午可能要过来,到时候你把昨天的销量告诉他。”
小张往后退了一步跟着站出来,白颂璇挎着包拿钥匙锁门,“经理,你不吃饭啦?”
“没胃口,鼻涕一直流。”
锁好门她和小张一起搭电梯离开,小张去餐厅,她去医院。
到医院挂了号吊上了水,这一瓶水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吊完,她坐在门诊室外的长椅上,准备接英灿电话时认识的小护士突然站在她面前,一双净手保养的真够细腻滑嫩:“白经理,护士站办公室有张床,你来休息休息。”
英灿的电话还在嗡鸣着自己的手机,但白颂璇很大方的提起自己的包推着输液架跟小护士走了,英灿问她:“感冒了?”
她用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英灿说:“在哪家医院?”
“你别来了,我一个小时估计就能吊完。”
这时候刚才领她来到护士站的小美女送来一只灌了热水的水袋,白颂璇坐在靠墙的那张床上谢了她。
小护士都散去以后白颂璇侧身躺在床上微微睡了一段时间,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睛,英灿一边脱掉大衣一边关上门。
“你这么忙还跑来干嘛?”刚和英灿说上话,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又响了,是小张来的,她坐起来先接:“小张。”
“经理,刚才‘英狮尚古’总裁电联你,我告知了他你去医院吊水这事,但他没说找你什么事,另外徐总一小时前来过,看过销量表,也问你去哪了,我告诉他了。”声音越来越弱。
白颂璇笑了笑,看见英灿在她床边找了一处地方容身:“他就在我身边,下次不要这么麻烦,拿着一只喇叭用力广播一下,这样只需要说一次。”
不久后传来小张嗫嗫的声音:“对不起经理,因为我分不清这两位总裁找你是不是急务。”
白颂璇准备收线了,以笑退场:“跟你开玩笑呢,好了,我跟徐总有点事说。”
徐英灿双手兜着西装裤口袋坐在床边,目光看向正面的墙壁,这间供给白衣天使休息的小房间里除了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还有甜蜜的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