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看见你,我钟家不需要你这种丢脸的奴才!”
“钟家?西境来的,难道真是西境伯爵钟家?!”人群中有人惊讶道。
那少年无奈,只得取了自己的兵器,一口斩马刀,走到场中朝高成道:“兄弟,我是贺勇,你怎么称呼?”
“我叫高成!”
“高成,很好!”贺勇掉转长刀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又把刀尖朝高成一指:“得罪了,取兵器来吧,你我用血来分个胜负!”
这贺勇竟向高成发出了决斗的要求,空手相搏他自问不是对手,只能以兵器拼死一搏了......
高成朝那华服少年怒目而视,对方却瞧也不瞧他一眼,也只得大步取了自己的兵器回到场中,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应战了。
傅勒实在看不下去了,急步向前挡在高成贺贺勇之间,高声叫道:“我们都是晏国军户,祖祖辈辈为国家流血,父兄更是战死沙场,现在却为了些小事就要以死相拼,如此手足相残是什么道理?”
“就是,太欺负人了!”
“这些贵族老爷根本不拿咱们当人!”
人群中发出许多愤怒的声音,这些人大多都是些军户子弟,此时感同身受难免义愤;其中一些也学着傅勒的样子拿起兵器将贺勇和高成隔开。
眼见这场决斗是打不起来了。
华服少年脸色阴晴不定,如果是在自己家族的地盘上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所欲为,但此地已经属于晏都的管辖范围,而且是在晏国的驿站中,任他再张狂也不敢太过造次的。
形势混乱的时候熊守山一直小心的护着自己的马车,眼见局面有些反转,于是也上前向那华服少年道:“这位公子,大家赶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不如让他们各自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华服少年瞟了一眼熊守山:“你哪来的?”
“南境栖凤山熊家寨。”熊守山说着出示了自己的家族徽章。
“南境的熊家?”华服少年思索片刻,笑道:“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养狗的,好大的面子啊。”
熊守山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直冒,终归也没再多说什么。
“养狗的怎么了,谁敢轻视晏侯的家臣么?!”楼上另一侧的房门嘭的打开,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直接逼到华服少年跟前,其中一个中年人气势惊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我是巡城都尉孔烜!”中年人大声呵斥众人:“你们这帮小子都给我散了,一个个吃饱了撑得,谁敢在这里闹事当场抽筋断骨带回晏都收监!”
一句话震得在场众人连喘气都得悄悄的才好......
别说以傅勒这般微末的功底都能感知到那个叫孔烜的中年人功力深不可测,此人的外型气质就叫人不寒而栗,他背后悬停着一个硕大漆黑的怪兽头骨,看起来有几分像牛的头骨,却有三只角,黑洞洞的眼眶中亮着绿色的火焰,人走到哪里,那怪兽头骨就跟着飘到哪里。
“不知孔烜大人在此公干,晚辈冒失了。”华富少年的排场气势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变得彬彬有礼。
“西境来的?西境伯爵有三个儿子,你排行第几,叫什么名字?”孔烜问道。
“我是老三,名叫钟镇;”华服少年笑道:“我在西境就常听父亲说起孔大人的威名,这一次来晏都,家父还吩咐晚辈带了些薄礼......”
“嗯,行了!”孔烜把手一挥:“西境伯爵统管西境防务,诸事繁忙,家中子弟难免粗旷率直了些,但在晏侯脚下还需收敛点。”
“这个......”钟镇忙道:“晚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