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喝酒等方面业余的人,才有充足的乐趣。因为不是专业的歌手、舞蹈演员、酒鬼,所以没有那份劳累,去干这些事情,完全是靠兴趣,完全就是去寻个乐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一年,气候跟往年不一样,格外冷,进到酒吧,比较暖和。但这次鲁村上当了,这家酒吧,门庭冷落,少有人来,不客气的说,没有一个人来,生意这么不好,门票照掏不误。因为里面差不多没人,鲁村就出来了,他在里面,呆了最多十五分钟。
街道上,已经少见行人,可鲁村不甘心,还是不肯睡觉,夜色是好的,灯红酒绿,那些霓虹灯,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天空,要多高远有多高远,如果去睡觉,一觉醒来,这样的夜,就没有了,鲁村没有这么残忍,他一直是一个善良的人。
鲁村在街上遇到其他的女人,会过去跟他们说话,说自己在做一个杂志,需要收集一些女性故事,那些女人,都很热情,愿意提供素材。那些女人,在讲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的时候,绘声绘色,像朗读小说一样,经常会讲,某某说,某某道,某某笑说,某某笑道,有时会加个字,讲某某笑着说,某某笑着道,讲了一通又一通,如此,鲁村收集了好多女性故事。
能够看到工作有进展,组织交待的任务,能够有所完成,鲁村是充实的,他看夜已深,都十二点了,他终于决定回去上床睡觉。这几天,他每天睡得很晚,有时两点睡,有时三点睡,有时四点睡,有时早上起来,六点,这样的时候有一次吧,有时起来十点多,有时起来十一点多,还有时候,起来就一点多了。他不想这样,现在十二点,他要赶紧睡觉,他想明天早起,老这么早上不起,不是好孩子。
鲁村的身体穿过黑夜。
鲁村终于从水灾后的那种悲伤中走出,他心情好多了,现在又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他看不清这个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想,且把他当成一个读书会吧。
早晨,鲁村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心里告诉自己,意志不能倒,他也时常告诉别人,意志别倒,他所谓的意志,就是探索新鲜的生活,把握生命的命脉。今天起来,他先去厕所,从厕所出来,就开始读书。这两天,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读书,他愿意用读书这件事来净化自己的精神世界。
而现实的问题是,他的身体一直不能摆脱烟草。在鲁村不到十八岁时,开始抽烟,后来断断续续一直吸烟,他多次戒烟,但没有成功。关于烟草,鲁村见过许多吸烟的人,他见过一些身材稍胖的老男人,在酒店的餐桌前,喝着啤酒,吸着香烟,见到社会底层的老男人,坐在电视机,看着长篇电视剧,吸着烟,还见过十七岁的毛头小子,坐在破逼沙发上,闷头吸烟,还见过一些女孩儿,纤纤手指夹着香烟,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跟烟亲近,让鲁村有一种错觉,就是香烟不是有害健康的,而是对健康没有伤害的。
可以肯定的是,许多人需要烟草,烟草便宜,不像一些带“毒”的物品,贵,又对身体有不可逆的伤害。这些人有事没事,吸着烟,表面上酷酷的,他们又仿佛在沉思。
鲁村见过的一个老男人,说过自己的身世,他今年五十多岁,说他很小的时候,家里穷,衣服都穿不起,后来经历很多很多事情,终于到今天,老了。他说他抽了一辈子烟,从十几岁就开始抽烟,抽到现在。他对生命的态度是,能活着就可以。如果旁边有人承受不了厌恶的迷漫,完全可以滚到屋子外面去。
在浴室里,鲁村见过一个年龄大的男人,他脱光了衣服,洗澡之前,抽一支烟。他讲了一个事情,说他们单位有一个人,是一个别人眼中口中的好人,不吸烟不喝酒,工作踏踏实实,见人很有礼貌,是个标准的优秀男人。但是去年死了,才不到五十岁。这个男人抽着烟,说他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