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鲁村大不了多少,可能只大那么不到五岁吧,但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女孩儿,一点儿也不像妈妈。
“我没有家。”鲁村的确没有家,原本有家,这次大水灾,使他成为一个没有家的人。
“你、要不,先到我家吧,避一避雨,你看这雨下得多大?”少妇看着鲁村,她说这雨大,其实雨不是十分大,也许,在这公园里,这样的雨,的确可以称为是大雨。
少妇带鲁村去家,进去后,鲁村惊呆,家里好多画,问了,才知道,这位少妇,是一名画家,她有自己的艺名,名叫红露。
家中墙壁上以及踢脚线前面的画上,有“红露”二字,有些画,红露在画上签名,有些画,红露则不签名。
红露说:“你坐吧。”
鲁村看沙发,不敢坐,那沙发太干净、太奢华,他不敢去坐,怕坐脏了沙发。红露指了指沙发,鲁村走过去,勉强坐下,他只坐了沙发的三分之一。
“抽烟吗?”红露点了一支烟。
“不抽,我不抽烟。”鲁村以前吸过烟,但因为吸烟对健康不利,他戒掉了,他说他不抽烟,样子像一个从来没有抽过烟的人。
红露在吸烟,她坐在画架前面,“我画你,可以么?”
“嗯,可以,你画吧。”鲁村坐着不动。
红露开始画画,荧荧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大约五分钟,红露起身,走到柜子旁边,拉出抽屉,抽屉里全是钱,红露拿出一沓钱,递给鲁村,“收下吧,你今天是我的模特,我画你,这是支付给你的费用。”
“我不收。”鲁村说,“我出去吧,找个旅馆住。”
“我让你收下,你就不要拒绝,这些钱是应该给你的。”红露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继续画她的画,“我热爱画画,我就是为绘画而生的,我每天都绘画,不能画画,我宁愿死。”
鲁村闭上眼睛,他虽然下午睡过觉,但没有睡好,在椅子上躺着,没有躺好,还困呢,太眯着眼睛,终于闭上了眼睛,像死了一般。
“你眼睛怎么不睁开?睁开眼睛。”红露提醒,鲁村睁开他的眼睛。
红露画了几笔,问:“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在那个房间睡吧?”
“我不能白住你的房间。”鲁村不愿意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鲁村不想短东西。
“你不白住,我给了你模特儿费用,画你不白画,你可以拿你的钱,支付房费,我那个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这样,你一天给我一百就可以,不用给多。”红露又画了几笔,红露的画,不是那种大气磅礴的画,也不是细腻柔美的画,她的画是明丽的,带着潮湿的气息,有一种优美的深意。
“我不画了,我也困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接着画你,可以吗?”
“嗯,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要画一整天吗?”
“我有时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但你不用陪我一整天,你只需要坐上一会儿就可以。冰箱里有水果、蔬菜,你明天如果起得早,自己做点东西吃。”
鲁村站起身,走到那扇门前面。“进去吧,早点休息。”红露困意绵绵,先走入另一个房间。
鲁村打开门,进入自己的房间,他转身,闭住门。还没有开灯呢,就有一种气场,包围了鲁村,他看到月光中的家具,这些家具,是典雅精致的,这些家具呈现的丰富性,震惊鲁村。鲁村已经数不清家具所包含有多少文化内容,哪怕是墙壁上的一个小小划痕,都有很多说道。鲁村是学文学的,很多东西他懂,不少东西,他在书上看到过。
那张床,看上去似乎没有人睡过,鲁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