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珍宝一路带回来。”
臣无事二主。
她真是奸恶,一再提醒我,我不过是个事了二主的臣。早已没有他的气节,早已没有他的信义。
天堑长河,日落黄沙。
我已不再是个爱情的忠臣。怎再配他?
不要做梦了。
正在这时,宇文泰大步进来。见我俩站在庭院里,问:“你们在说什么?怎么站在外面?”
姚氏瞬间变了一张脸,回头笑盈盈说:“明音正在抱怨今天没买到合意的布料呢。”
他笑着看向我:“是吗?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差人去给你找找?入秋了潼关那里会越来越冷,还是多准备些毛织的料子好。”
我轻轻嗯了一声,极力掩饰着心事。
宇文泰回头对姚氏说:“你去带毓儿吃饭吧。我今晚在这里吃。”
姚氏应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缓步出去了。
宇文泰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进到内室,说:“我看你怎么不太高兴?刚才是不是同碧儿吵架了?”
“没有。”我说。
他突然贴近我的耳边,轻轻说:“今夜我想留下。”
我一怔,连忙离开他的身边,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又走近前来,说:“不想再等了。你既嫁给我,早晚都是我的人,何必白白消磨时间。”
我有些慌张,连忙提醒他:“可你答应过我,若我不愿意,你……”
若我不愿意,他不能碰我。男儿郎顶天立地,一言既出岂可出尔反尔?
他笑起来。
明明是笑起来,可浑身上下都透着迫人的寒冷。我莫名地有些心虚,也不知心底什么秘密被他窥见,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他说:“可你不也食言了?”
啊!他是已知道吗?他怎么会知道?
“我……”
话未出口,他一一步上来,将我拎起扔到床上,随即自己覆了上来。
我吓得如坠冰窖,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浑身止不住发抖:“宇文泰……”
他嘴角边嘲弄的笑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翻滚的怒色。
他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嘴唇,唇边又泛起冰冷刺骨的笑,问:“这嘴唇,方才被谁吻过?”
他看着我的眼睛黑沉沉如同无边的黑夜即将把人吞噬。那黑色的浪一波连着一波。
我只觉得浑身剧烈一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我仿佛犯下一个弥天大错被人发觉一般窘迫又无地自容,连忙撇开他的手指,转过脸去不看他。我不敢再看他。
他真的发怒,尤不肯放过,沿着我的手臂一路抚下去,又问:“这身体,方才被谁抱过?”
声音如深水缓流,但下一刻就会雷电交加暴雨倾盆。
狂风大作,山雨欲来之势。
他什么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我一把推向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
推开又能怎样?在他的掌心中盘旋,我能逃去哪里?
他一手将我拉回,重又按倒在床上。几乎红了眼。
他又一把重重捏住我的肩膀,死死掐住,似能一手卸下一般,恶狠狠地说:“婚礼那天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单独去见他!”
他的细长的丹凤眼眯着,遮挡不住喷涌而出的凶光。
我颤抖着,觉得自己如院子里挂在秋风中的一片银杏树叶,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