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了，杜斯年无奈地接过扶苏手里的碗勺，“还说不是小孩子呢？烫到没？”说着轻轻抬起扶苏的脸去看她微红的小嘴。
扶苏觉得脸上一热，一张俊脸就在自己的面前，认真地打量着她。她脸红得发烫：“没事，没事……”
杜斯年已经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罐子，然后又洗了手，回来从罐子里挖了一点白色的膏体出来，涂在了扶苏的嘴上：“一会儿就好了。”
扶苏觉得嘴唇上凉凉的，刚刚被烫到的火辣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尴尬，杜斯年今天是怎么了，总觉得今天他有些不正常，是在撩她？还有这对老爷爷，他带她来见他们……难道要暗示什么？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你家小朋友了，老头子一把年纪了，都看不下去了。”李叔捂着嘴笑了起来。“斯年，你这次来有没有差东西？差了，我们帮你留意着，有了给你买了然后让人给你捎去白华山。”
“都买齐了，主要是来看看你们，买东西还是次要的。你们二老可好？李叔，你的病……”杜斯年一边说着，手中却扔舀着碗里的赤豆沙，还不时地吹着气，尽快让它变凉。
“我早就没事了，就是副作用也没办法，好在老头子不嫌弃我。”李叔说着看了一眼杨叔，杨叔缺握住了他的手。
“说什么呢？谁嫌弃过你？”
“我这两年也炼了些药，你看看吃了有没有效果，用法我都写下来了，按着单子吃就行了。有效果了就让白华门的人给我捎信，白华门安常的分支，你们知道的。”杜斯年掏出了几个小罐子并一个信封。
“就你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了，不和你客气了，多谢了。”李叔收下了那些药。
“和我说什么谢，有效一定要和我说。”杜斯年看着扶苏嘴上的药膏已经完全被吸收了，就又舀了一口赤豆沙送到了她嘴边：“好了，你慢慢吃。”
扶苏接过了勺子和碗点了点头：“嗯嗯。”然后埋头吃起了东西。
李叔和杜斯年又聊了很久白华山的事情，李叔十分唏嘘的模样，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杨叔只是抱住了他，用袖口给他擦眼泪什么也不说，却整个世界都是他。
离开了李叔杨叔家，扶苏才开口问：“杜师兄，李叔杨叔曾经是白华门的弟子吗？”
杜斯年点头：“是的，当年他们都是白华门的外门弟子，可是李叔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师尊都没办法，每日只能靠新鲜的齐焕草压制，齐焕草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的药材，但是一定要新鲜的采最有效，没办法，齐焕草只有岩谷神林有，白华门即使能弄到也都不是新鲜的了，效果大打折扣，两人就离开了白华门搬到了这里来，每日早上杨叔都会去岩谷神林里采药回来给李叔吃。就这样，也有七八十年了吧！”
“七八十年？”扶苏大吃一惊，再她的概念里，七八十年那就是人的一辈子了。
“是的，七八十年了，这些年我也想了不少法子，都没有用。索性齐焕草还一直有用这，李叔就这么一直吊着。”杜斯年叹了口气。
“那杨叔……”
“没错，他们俩就是你想得那样。看着他们，我才相信，也许性别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东西，爱一个人，就是爱他所有，是男是女没什么重要的。”说着杜斯年笑着看了一眼扶苏。“走吧，去镜堂吧！”
扶苏心里有点慌，杜斯年这是……她开始有些后悔让他跟来了，这……要是他……不好办啊！如果没有宫子游都不用他撩她，她直接就扑上去了，现在……宫子游……不行她得想办法暗示一下杜斯年她和宫子游的事。
镜堂里，佟十三娘没有再出现，那个小正太看了扶苏就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