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也不急着去找石城月,而是轻轻地跟了陈英兰,转过一座假山,凌儿将这园子左右扫了一眼,见四周并没有人,而陈英兰正走在一个池塘边上,凌儿看了一眼那池塘,又看了一眼陈英兰,计由心生,弯腰从地面上拾起一颗小石头,目光随意地瞥了一眼走在池边的陈英兰,然后握紧石子,手腕一用力,正准备将那石子掷出去。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有力的手自凌儿的身后疾伸而来,凌儿吃了一惊,可还不及反应,嘴已被那人紧紧捂住,那人力气奇大,右手捂着凌儿的嘴,左手抱着凌儿身子,悄声将凌儿拖到假山后面。
陈英兰听得身后似乎有动静,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风吹叶动,并没有人影。
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陈英兰这样想着,转身继续走开了。
假山后面,凌儿的嘴被那身后的那人捂得紧紧地,她又惊又怕,伸在乱扒着捂着她嘴的手,只觉得那只手粗糙而宽大,摸到那手背时,隐约感觉到一圈细细的牙印……
凌儿一怔,牙印?难道是……
思及此处,凌儿也不再挣扎,待得陈英兰走远了,身手那人才松开头来,凌儿回头一看,果然是刘寒初。
凌儿脸上微微一变,也不敢抬头去看刘寒初,像是做错是事情的孩子,声如蚊蚋,细声道:“寒……寒初……哥哥……你……在这里做……”
凌儿的话还未说话,刘寒初已捉住她的右手,右手手心里还有一颗小石子,那正是她刚才准备去偷袭陈英兰的石子。从刚才那个角度看去,若凌儿的这小石子射中陈英兰,而陈英兰及可能落入水里,但谁都知道陈英兰不会水,一旦凌儿那颗石子发出,其后果不堪设想。
“你要做什么?”刘寒初沉声道。
凌儿低着头不敢说话,挣扎着欲挣脱刘寒初的手,可刘寒初的手就像是铁箍般,凌儿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他。
“我……没做什么……”凌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轻得听不见了。
刘寒初神情严肃地看着凌儿,声音里带着不容辩驳的语气:“凌儿,你若不将此事说情况,我只能禀告老爷,说你想加害于陈家小姐。到时只怕你性命难保。”
凌儿霍然地抬起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寒初这严肃的脸,刘寒初以前和她说话时明明那么亲切友好,怎么今天这样严肃,而且竟会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要害陈小姐。”凌儿带着哭音说道,一双灵动的现在隐隐有泪光闪烁。
瞧着凌儿这样子,刘寒初心里亦是有几分不忍,但回想起刚才他所看到的一幕,若他晚来半分,现在的陈英兰只怕已落入池水里了。
虽然他一向怜惜凌儿,但他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有危险的事情靠近古家。若凌儿当真有问题,就算他对凌儿再如何有好感,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交给古维镛处置。
这样的人也最是难对付。
所以刘寒初的眼神还是有些冰冷,并不为凌儿楚楚可怜的模样所动。
“我的水性很好……”凌儿带着浓浓的哭音说着。
刘寒初一怔。凌儿的水性很好,所以就算陈英兰当真落入池塘里,凌儿也会去救陈英兰,她并没有准备害陈英兰?
正在刘寒初发怔之际,凌儿忽然甩开刘寒初的手,哭道:“我只是喜欢她的铃铛……”
说完这句话,凌儿也不顾在吃惊的刘寒初,转身便哭着跑开了,只剩下刘寒初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凌儿那受委屈跑开的身影。
喜欢陈小姐的铃铛?
难道陈小姐身上还有一串金铃铛吗?那么刚才的凌儿,是想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