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贴我……总之，他真的很好很好，阿姨，其实我该谢谢您和叔叔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沈婧看了一眼她，然后对着她后面的人浅浅的笑。
“听见了？”
程霂林握着水杯站在那里，眼里透出了深深的暖意。
顾念回头，有些惊诧，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碍于沈婧在场，顾念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再说话。
反而是程霂林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生生的顿住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深深的拉起笑意。
“念念，我很开心。”
顾念看了一眼沈婧，然后又看了一眼程霂林，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沈婧不在这里，他一定会过来把自己抱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沈婧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可以当我不存在。”
顾念黑线。
程霂林则是转身拿着被子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继续端进了书房。
程锦睿看他进来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由得咋舌。
“怎么？叫你倒了杯水你很开心。”
程霂林把杯子放下来，耸了耸肩膀。
“嗯。我很开心。”
程锦睿没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随即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
“最近有夏昱邢的消息吗？”
程霂林坐下，把腿交叉起来。
“听说是过得还不错。”
“嗯。”
大概是不管多了多久，夏昱邢也依旧会成为心里的一根刺，不痛，却也是无法连根拔起。
一时无话。
气氛猛然就变得有些低沉，程霂林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对了，我想今年年底想结婚了。”
程锦睿一点都不意外，仿佛这件事情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确定要定下来了？”
“嗯。”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说的你也不会听。”
“所以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让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程锦睿被噎住，差点没被气死。
程霂林浅笑着看着程锦睿，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彼此只是话话家常，像对正常的父子一样交流。
远离了曾经的争锋相对，冷眼相看，明明彼此在乎却是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程锦睿也感叹，岁月催人老，程霂林该有自己想法的。
“听你说顾念的父亲棋艺很好？”
程霂林挑眉。
“嗯。”
程锦睿立马起身拿出了自己的棋盘。
“来不来试试？”
程霂林轻笑，无比挑衅。
整整一个暖阳四起的下午，程霂林都安静的待在程锦睿的身边陪着他喝茶，下棋，偶尔讨论了一下公司的事情，随意安好。
看着程锦睿两鬓开始微微泛白的发丝，程霂林有些难过，时间过得太快，我在慢慢长大，你却渐渐变老。
“爸。”
绕是久站商场，早就见惯了大风大雨的程锦睿忽然听到了这久违的喊声，胸腔也忍不住微微的颤动，就连回答的尾音也有些微微颤抖的上扬。
“嗯？”
程霂林勾唇一笑，有些微苦。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