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就连张夫人亲自指定的车夫也是这样认为的,很快他就苦着脸向颜良报告,自己的手被马鞭上的毛刺刺伤了,需要请病假回庄疗伤。
颜良很干脆地把钢刀往他眼前一伸,那明晃晃的的刀光几乎让车夫双眼生疼,他马上老实下来,可是就在下一个镇子,车夫也是很干脆地撞下马来,摔折了大腿。
这下颜良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逼一个断了腿的人继续赶车了,他愤怒地把这个车夫打发回去,又从镇上找了一个据说是赶过驴车的家伙来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新来的车夫不知道马车的邪劲,自然也是无所畏惧,可是驴和马终究不是同一回事,他掌握不好力道和姿势,把一辆上好的马车赶得跌跌碰碰,每一块木板每一根钉子都在痛苦地呻吟,似乎在下一秒钟就要散架了一般。
颜良文丑都是粗人,而且马车又不是自己家的,虽然车夫笨拙的动作让他们看着非常不爽,可是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让他们只能催促马车不断加快速度。不管来的是什么,总之先找到大队伍就好吧。
甄宓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掀到马车顶板和四壁上了,作为一个两岁多的女童,这样的撞击几乎就象酷刑一样。刚开始,她还能哭叫几声,可是随着颠簸的幅度越来越频繁剧烈,她终于昏迷过去,整个人如同弹球一样在这个密闭的马车车厢里弹来弹去。
眼看着甄宓失去意识,不能再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她的外衣上忽然凝结出一层洁白的硬壳,而且越来越硬越来越厚,不一会就结成一个乳白色的蛋形空间。即使在昏迷中,甄宓似乎也感到自己已经安全了,她舒展了手脚,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巨鹿附近的荒山里,一个碧眼童颜手执藜杖的老道士正在山洞中打坐,忽然心生警兆。他掐指一算,大惊道:“居然有这等事,孽障坏我大计,其祸不小。”说完,他身形一摇,化阵清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