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当然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只是无法告知二人,耸肩说道:“所以听说这次聚贤庄之事,我便打算走上一遭。”
“义字当先,不错不错!”无崖子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可你北冥神功尚未圆满,凌波微步也不过是轻身步法,真论武功,在江湖上堪堪算的上二流,聚贤庄上英雄皆在,你想要救出乔峰,当真是难之又难,到时说不准连你也会陷入其中,伤了性命。你可需谨慎。”
王鹤点头道:“师傅所说我也知道。只是男子在世,总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又不得不做。我愿与乔峰结义,自是信的过他品格秉性。说了同生共死之言,我见他危难又怎可不救?何况我逍遥派本讲究随性而为,若是我不去,后半生必郁郁寡欢,念头不得通达,终身无再进一步可能。如此多理由,那聚贤庄便是龙潭虎穴,我也闯得。何况,我的手段也不止武功!”
“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做……如果我当年……算了,多说无益!”无崖子似是回忆起了往事,但很快回神说道:“你可是我逍遥派门下,岂能在天下英雄间弱了威风,来,让我这老骨头祝你一臂之力!”说着不待王鹤反应,突然身形拔起,在空中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倒落下来,与王鹤脑壳顶脑壳。
“师傅,你疯了!”王鹤大惊,这老家伙是要传功啊,以他现在的身子骨,传完功可是妥妥要挂。他急忙摇头,想要将无崖子摇落。但无崖子何许人也,头顶便如用钉子钉在王鹤的脑门上一般,不论如何摇晃,始终摇他不脱。王鹤脑袋摇向东,无崖子身体飘向东,王鹤摇脑袋向西,无崖子身体飘向西,两人连体,摇晃不已。
王鹤着急,伸出双手,左手推右手拉,想将无崖子拉推拉下来,可一推之下,却觉得着急手臂上软绵绵的没有半天力道。
这老家伙是铁了心要传功啊,王鹤刚想开口,突觉头顶“百会穴”中一缕热气冲脑而来,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声。他只觉脑海中越来越热,头昏脑涨,热气一路向下,不多时,再也忍耐不住,晕了过去。
恍惚间,王鹤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一时在家中电脑前玩着游戏,一时又在无崖子的指点下练习武功,但练来练去始终不成。正焦急间,天上却下起了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这时他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睁开眼来,只见那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王鹤发觉自己横卧于地,无崖子坐在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王鹤一骨碌坐起,道:“师傅,你……”只说了三个字,却觉眼前被泪水模糊,却开不了口。只见无崖子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出现了些许皱纹,满头浓密头发亦变的稀疏,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无崖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儿,你救我性命,又待我已诚,我自不愿见你冒险,你如今得我七十年功力,北冥神功自是水到渠成。如今内力运转不息,不仅神功护体,举手投足间亦是威力无比。你且向这板壁空拍一掌试试!”
王鹤却哽咽道:“拍什么拍,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几月相处,王鹤却是对这老人生出感情。大概是两人虽都心有筹划,却向对方都是诚心以待的缘故吧。
无崖子满脸笑容,王鹤越是悲痛,他心中越是欢喜,道:“当然知道,我这七十余年的北冥神功一去,怕是活不成了。不过那又如何,你不是早有神鸟羽毛,道法神通吗,莫非你是诳我?”
我诳你个大头鬼!王鹤心中骂了一句,自己怎么把这事忘记了,连忙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