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中,老虎远比马匹运动捷迅,两虎巨大无比又在壮年,驮了三人毫不吃力,一天时间便翻过大山。岂知山外有山,过了一座又是一座,如此过了四五日,到了一座大山前再也驱之不动了,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西门冲道:“回时还需你们出力,暂且把命记下。”解了绳索,提了少女和银涛向山上走去。
这山极是高峻陡峭,山顶白皑皑的一圈极是古怪。西门冲说那白的是雪,银涛大为不信。此时已近夏季何来大雪?三人越攀越高气候也是越加寒冷,由于没了虎骑行速甚缓,直至第二日午后方才到了山顶,四处白茫茫一片果是大雪,踩上去咯咯作响,银涛一时兴奋不已。他从小生长南海,不曾见过下雪,到北方后,天气却是干冷也不见下雪好生失望,此时终于见到了大雪遍地的壮阔,而且是在六月之末,一时见了这不合情理的奇幻景象自是难以抑止,心中想着回到南海,如何向同门描述,才好让他们张口结舌,羡慕不已。
再向上走,面前忽然一片开阔,山顶竟然是一座大湖,深沉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绚丽多彩,景象壮阔幽然,奇幻莫测。银涛和女真少女不由地心为之迷,人为景醉。西门冲却不再理会,带了二人绕湖而行。
约摸走过半个湖岸,来到一处高岩林立的所在,西门冲眼中神色古怪,呆了一呆从两块巨岩中间走了进去。道路曲曲折折极不好走,绕过六道弯来到一处宽阔所在,西门冲长出一口气道:“就是这里,你们不许乱出声。”
三人转到一块大石之后,眼前景象立时让银涛目瞪口呆。
一黑一白两个怪物对坐于一块方石两边,仔细看时却是两个老头,只因头发太长披散开来,掩住了全身,猛一看去难以分辨。左边一人似有百岁,白发如银闪闪发亮,脸上皱纹纵横,尽现岁月沧桑,但目光如炬、脸色祥和、带着浅浅的笑意。右边一人大不相同,看似五六十岁年纪,黑发如墨亮丽无比,脸上也自红润光泽,但眉头深锁,双目含怒,牙关紧咬,脸部肌肉僵硬,更有一种百年的深沉千年的怨愤。两人就此对坐,一个如仙一个似魔,世人一眼既定二人本性。
再看二人中间的方石,纵横十九道却是个横盘,黑白石子遍布于上,似已到终局之时。白发老者落一黑子,黑发老者苦思良久落下一白子,白发老者似成竹在胸微微一笑又落一子,黑发老者又陷入苦思。西门冲敬立于旁,丝毫不敢惊动二人。
黑发老者越想越急,越急越怒,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忽然一拍石面大声道:“下什么骚棋,一对山野老鬼充什么文士,还是打架来得痛快。”不由分说伸手就是一掌拍向白发老者的面门,掌缘破风竟然带着轻微的呼啸之声。银涛方才看得明白,黑发老者拍在方石上的一掌看似不经意却已将方石一角击落在地上,心道,如此神力,这第二掌又是有心而发,落在那白发老者身上还不立时将他打得脑浆崩裂,身体散架?
那白发老者却不惊慌,左手提起护面,右手探出二指取对方双目,两人双臂本一般长,但是白发老者用的是手指便比对方长出半个手掌,自是先攻入对方的眼眶。黑发老者右手变掌为指直刺对方掌心,左手成刀砍对方手腕,白发老者右手变指成爪擒他脉门,左手下落成拳,拇指竖起正对他拳心“劳宫”穴点落。黑发老者右拳力道似已尽了,忽地落回,左掌成拳,手腕一转之间打向对方面门。
这一拳来势汹汹,锐不可挡。白发老者也确是不挡,右手化爪成钩向上点他左臂“天府”“侠白”***左手随对方右手回缩而挺进直取中宫“膻中”要穴。黑发老者猛吸一口气,胸口陷落半寸,同时左臂弯曲回落,肘撞对方右臂,右手成爪从容抓来,脸现怪笑似是对方中了他的圈套。这一撞一抓极是巧妙,眼看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