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当成乙字级长剑卖,果然是一本万利,姓牧的手段高,在下自愧不如!”
“后来杨少侠发现不对,又倾慕齐府仁善,竟不贪念如此好剑,好意前来退换,不料这姓牧的猪油蒙心,失口不认,杨少侠一番好意付诸东流,这姓牧的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不过好在肖三老爷大仁大义,答应把剑送给杨少侠,这件事杨少侠倒也不算吃亏。”
这番话来得突然,声音缥缈,却字字清晰,在场人人听得清楚,均感说出了自己心中不敢说的话,不由得各自贺彩。牧掌柜脸色发青,提剑四处寻找,只听话语声不断传来,却哪里找得到一个开口说话说话之人。杨恒举目四望,也看不见一处有异状,心中讶道:“这人一直没有说话,我原以为他走了,原来他一直在某个地方听着,我却一点不知。他这身功夫我倒是不如他了,师傅叮嘱我要结交人才,不如问问他的来历。”
转念又想,心道:“我现在问他来历,不是等于把他拖下水了,到时齐府能放过他吗?”想到这里,杨恒只得强自忍住。
肖林自持身份,站在原地没有动,暗自凝神静听,却听不出那人到底在何处说话,心知今日遇见高人,好在那人对他还算尊敬,并没有污言秽语,心中倒也不是十分生气,待听得最后一句,却再也按耐不住,高声说道:“这位朋友,在下何曾说过把剑送给杨少侠了?”他知来人武功不错,所以称呼也很客气。
那人哈哈一笑,问道:“方才杨少侠可曾问过一句:“若是我和这姓牧的换个位置,我出二两,买了他九十两的长剑,他也无凭据,也无证人,肖三老爷你信谁?”肖三老爷,你是不是回答:“若真是这样,鄙人自然信你!””杨恒听这人故意学自己说话,又学肖林说话,竟学得有九分像似,不由得暗暗称奇。
肖林面色一变,这么多双耳朵之下,他也不好失口否认,只得点头道:“正是。”那人道:“肖三老爷果然做人公正。那么姓牧的,你可有证据证明杨少侠手中长剑是从你这买的?”牧掌柜道:“我有账本为证。”说完就从柜台后拿出一本账本,高声念道:“青松观杨恒,购不入品级次品剑一柄,收银二两。”
杨恒忽道:“上面墨迹还未干,姓牧的,你刚刚写的吧。”牧掌柜面色微变,道:“你那双眼睛看见我刚刚写的?”杨恒微微一叹,心道:“姓牧的,你真是无可救药,方才你若承认我买的是乙字级长剑,你我把剑一换,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但你认定了我一无凭据,二无人证,所以自认吃定我了,定要贪那八十八两银子。你这毫无诚信的势利小人,活该。”
只听那人又说道:“杨少侠,不论他什么时候写的,你且看上面是否有你的手印。”杨恒摇头道:“上面有个手印,却不是我的。”牧掌柜叫道:“就是你的。”只听有人叫道:“是不是,对手印就知道了!”跟着是越来越多人高声喊道:“对手印,比对手印!”牧掌柜连退几步,面色惶恐,又叫道:“不用对手印,我有证人,阿福,阿德,你们过来,把昨天的事讲一遍。”
此言一出,立时有不少人摇头,就连肖林也摇了摇头。杨恒道:“姓牧的,比不上手印,你找你的手下胡乱作证又有什么意义?”那人又道:“杨少侠言之有理,姓牧的,赶紧把账本拿来,对比一下到底是不是杨少侠的手印!”牧掌柜浑身颤抖,把账本藏得更深,见此,每个人都知道事情真相,望向牧掌柜的眼神均带着浓浓的鄙视。肖林长长一叹,道:“鄙人管教无方,特此向杨少侠谢罪。”
说完,肖林竟不顾身份要对杨恒躬身行礼,门口众人立刻响起一阵惊呼,几乎人人都不敢相信这安宁城内有头有脸的肖三老爷,竟然真的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赔礼道歉!杨恒连忙上前相扶,道:“这事与肖三老爷无关,万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