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是整头都有,但现在,有好几撮都没了,生生可以看见头皮,就像被狗啃过似的。
犁大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拔的,只知道现在头皮有些凉飕飕,而且很痛。
此时此刻,犁大牛并没有在意自己形象,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头发异常,而是非常专注地“对付”谈子墨。
“没道理啊,真没道理,怎么还不醒?”犁大牛睁不太开的眼睛使劲撑大,眉头皱了皱,”难道还沉敛于沐凌峰的阎罗杀梦之中!“
想到这里,他再度一惊,大声囔道:“不可!”
“啪!“
再一个巴掌。
“谈子墨你这家伙快醒醒,再睡下去就完了!”
犁大牛此时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急,甚至带了些哭腔。
也就是在这声如丧考妣的煎熬声中,谈子墨缓缓地睁开眼睛。
而与此同时,犁大牛第四个扇死人不偿命的巴掌,带着一阵不打醒你死不休的掌风也呼呼地砸了下来。
“啪!”
这一声区别之前的脆色。
恰是轰在了谈子墨随意抬起的手背上。
谈子墨有些无奈地看了犁大牛一眼。
其实他早醒了。
谈子墨的心情本来就很沉重,而大牛的巴掌倒是可以让他稍微能解脱一点。
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受虐狂,但每每想到阿虎,那种窒息的感觉,总需要来点其他的刺激,才能好过一些。
大牛的巴掌来得正是其时。
谈子墨感激!
当然也有无奈。
看见犁大牛手中的木棍,谈子墨心头微堵,小时候犁大牛惧水,总爱瞎想水中有鬼,那木棍是谈子墨给大牛的,它有一个名字,叫拷鬼杖!
但其实,那就是一根最普通的木棍,谈子墨随手捡的。
这几年犁大牛总杖不离身,进入东玄宗之后,便把它放在了羽囊里面,没想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抽你那么久,你都没反应,没想几个巴掌你就醒了……”犁大牛将拷鬼杖收入羽囊之中,兴奋的声音中颇有一丝怨气,“你瞧我的手都抽麻了!”
但片刻后,他又换上急红脸的埋汰:“你先说说,身上的伤到底咋回事?”
“竟然有人敢在超坑之外,向你动手?”
“真以为我们落花西厢是吃素的?!”
谈子墨揉了揉耳朵,实在没有心情跟大牛解释。
虽然身体上的血疤惨不忍睹,但“自愈”一直没有停止过,谈子墨现在的面色,比之前好上不少,而犁大牛也知道谈子墨天生骨烙惊奇,没那么容易死,直接开问,根本不需要什么寒暄。
“犁大牛!”
云千羽将犁大牛撵往一边,没有好气道:“好了,你消停一会儿,净姐对战沐凌峰还没一个结果呢,你就先别操心谈子墨的事了!当然,可以的话,我劝你先冷静一下,你不是很讶异怎么从杀梦中逃出来吗,或许你听听观众都怎么说的?”
“观众?”
云千羽点头道:“是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猜你很快就有答案了。”
“是吗?”
犁大牛困惑的眼睛一眨,抬眼往观众席。
其间的叫声通过气幕上特有的符文阵传入……
这个符文阵能过滤掉百分之九十九的场外声音,除非声音确实大到一定的程度,才会传透进来。
声音进入此间,却声如蚊吟,也不是很清晰,但隐隐能听懂一些,特别是注意到观战者略显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