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你知道就知道吧,但你不能告诉巫阮阮,如果你是真的关心霍霆,就千万不要告诉她。”
霍朗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闭了闭眼,没有应允他的要求。
孟东说,“他所做的一切,你能看到的,你看不到的,全部是为了巫阮阮,霍霆遭的罪够多了,让阮阮毫不知情的下把他彻底遗忘,是霍霆最大的也是最后的愿望,一旦巫阮阮知道了这些事,他所有的牺牲,那些痛不欲生的日子,全部白熬,他会郁郁而终,不会有半天开心日子,巫阮阮也不会好过,甚至一辈子都不好过,你想看着他们两个一起不好过,就去告诉阮阮吧。”
霍朗的唇线紧紧抿起,手掌落在门把手上迟迟未动,对孟东的话置若罔闻,自顾问出心中疑惑,“他是因为阮阮白了头吗?”
“不知道,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呢死了之后两个月就变成这样了,可能是想念呢呢,也可能是愧对阮阮,没愁秃了就行,黑色白色能怎么着。”
“于笑……”
孟东摆了一下手,“于笑的事情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家里也是乌烟瘴气,基本上没怎么和霍霆在一起,具体的细节我也没有问过,我只知道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子。”孟东脑子没有洞,他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于家的事是霍霆步步为营的复仇策划,其中详情总是不为人知才是最好。
霍朗点点头,没再多问,推门进入病房。
熬了一整晚不舍得睡,霍霆这会睡的很熟,连霍朗坐在他的*边也浑然不知。
白色的碎发搭在他漆黑的眉头,呼吸均匀而清浅,安静的像一株不会说话的植物。
要是这么仔细的看,霍霆长得和他还真像,只有肤色差距较大,眉形眼廓还有鼻梁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唇形不大像,自己更加刚毅一些,而霍霆的,却显然温柔许多。
面由心生这话果然不假。
霍朗抬手在霍霆的眼前晃了晃,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虽然已经知道事实的真像,可当他掀开霍霆的被子,一颗颗纽扣解开他的病号服,亲眼见到那封着白纱布的新伤,还有那新伤之下犹如一条丑陋蜈蚣的狰狞旧疤时,心脏处还是难以自控的抽搐了一下,眼眶滚滚发烫。
这人要多坚强,才能将这心里心外的疼痛一起若无其事的忍受!
霍朗的睫毛微微发着颤,替他合上了病号服,满目心疼的看着沉睡中的霍霆,这个生病受伤的小孩,他是我的亲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