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一页页清晰的黑白线条画面,全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树下,在草坪上,行走的背影,站立的背影,低头处理画具的,还有,把小孩子放在肩上远走的场景,这画面简单干净,每一页的落款,都是一个小小的笑脸,相反单独画着那些花草树木风景的画面,连简单的笑脸落款都没有,那不是就是在告诉看画的人,她爱这画里的人,那个男人,那个小姑娘。
再往后翻看,便是几张五官的特写,霍朗嘴角微微一扬,风水轮流转啊,终于也能轮到他,那ying侹的眉峰,清俊深沉的双眼,快乐的,悲伤的,狡黠的,温柔的……
螃蟹发出懒洋洋的咕噜声,从他的左裤脚蹭到右裤脚,来来回回的画着8字的圈,蹭的他都快酥了。
他弯角把小家伙抱到胸口,刚好趴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上,一大一小伤员懒洋洋的躺在厚厚的毛毯上。
阮阮在外面和安燃聊了多久,他就捋着螃蟹脑瓜顶那一块毛摸了多久,把这小东西摸的面目那叫一个狰狞,尖嘴獠牙的眯缝着眼,哪还有贵族猫咪的半点气质。
他一夜未睡,阮阮面对他,他就看阮阮的脸,阮阮翻身背对他,他就看阮阮耳朵尖后脑勺,和那一小截白希的后颈,他的手掌穿过她的腰间,在她的梦里轻轻落在她的肚子上,喃喃无意的一脚,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爱情唉。
因为有爱情,所以爱人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也因为有爱情,每一次别离,都似一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