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都与她无关,她可以当一个很好的聆听着,给予自己能给予的安慰和帮助,别的什么也不想参与。
很多孕妇在怀了孕之后,就会变得特别矫情。这不吃,那不吃,这吃了吐,那吃了吐,胃口好不好暂且不论,吃东西首先得看个心情。
“那么,祝你的车能卖一个好价钱。”
就算安茜与安燃闹得剑拔弩张不可开交,可是他们并没有伤害自己,所以她无权否定,他们分别是一个好人,他们只是无法相爱,也不能相爱的情侣。
就算她无法确定这声音是不是来自她所熟悉的那辆车那个人,但她还是本能僵了僵身体,直到跑车温吞吞的停在她身边,尾喉声像困久的野兽,鼾声渐熄,白色的流线车头,如同破浪而出的白色海豚,突兀在她的余光里。13acv。
有人说这是心思重,因为心宽体胖,只有心里不被三尺凡尘困扰的人,才会吃什么都长肉。
这些矫情的毛病在阮阮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她一怀孕,关于吃东西这件事,每天脑袋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我没吃饱。
天气好的时候街角会有卖油条的早餐摊,她会买来一根,边走边吃完。
她微笑,淡若清风道,“没关系。”
这种无奈的微笑,曾经也在她自己的脸上也浮现过。
阮阮沉默不回答,不知道霍霆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给她,不管他的语气多么温和,她始终觉得这都是欺骗她上当,然后无情伤害他的诱饵,她看到的温柔,全部是假象,是面具。
“是你喜欢,才买的。”他轻声说,声音不大,却还是被一阵微风吹进了阮阮的耳朵。
茜头身的我。阮阮愣住了,这声道歉太突如其来,完全不在她的预期,她怔怔的看着霍霆,却只能看到他不透露任何情绪的小半张脸。她曾经那么希望听到一句他的抱歉,就像现在这样,微微的歉意,薄薄的内疚,她就能满足,能原谅,可它来的太晚了,阮阮已经不需要他的治愈,她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尽管那块新肉,是丑陋的伤疤。
巫阮阮对同病相怜的安茜立刻起了怜悯之心,她握着安茜冷冰冰的手掌细声安慰,“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先别着急,啤酒妹的工作真的不能再做了,你熬夜孩子也不会舒服,况且每天晚上在那么嘈杂的地方,小宝宝在肚子里睡觉也不安静,你休息不好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当了妈妈,身体就是两个人的了。”
霍霆侧头,他的小阮阮,还是如此的温和善良吗?
不过巫阮阮不怕。
霍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收紧,朝她弯了弯嘴角,黑色的碎发稍有些长,垂到眉骨,衬得皮肤瓷白到快要透明,“一定要走什么事才能找你吗?我只是刚好路过,想载你一程。”
“谢谢,我不需要。”她淡淡的回应,继续往前走。
跑车的顶蓬变形金刚一样缓缓向后收起,露出醒目的黑红相间的内饰,霍霆穿着一件图案抽象繁琐的浅色夹克,精致的小立领服帖在修长的颈部,鼻梁上架着巨大的雷朋经典款太阳镜,让人看不见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已经要奔三的父亲,倒像哪个企业家不争气的败家儿子,衣着浮夸,神态嚣张。
她向来冷暖自知,里三层外三层,最里面还穿了一件羊羔毛的保暖内衣,散步一样向公司前进,走着走着就出了汗,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健康,就像为了什么事害羞一样。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原谅你。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步行的话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到,当然这是指孕妇的速度,正常人也就十几分钟,不用坐车,刚好当做锻炼,反正一般她都会余出足够的时间来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