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一把,她不敢直视霍朗,只是垂着眼睛盯着他的一粒扣西装上的黑色菱形纽扣,钻石切割一样的造型,这过分的华丽,就如同他的人一样,她声音嚅嚅的,“霍总……”
“我是……”
霍朗蹙眉,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句话,显然她要问的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巫阮阮’,他目如点漆,深不见底,反问,“你是谁?”
阮阮抱着他的手腕,非常痛苦的点了点头,“应该会的。”
“我脑袋又怎么了……是你要喝茶,又不是我。”
那样的刻骨铭心,怎能说忘就忘?
“第一次。”霍朗低声说道,再次吻向她,阮阮不明所以,在他刚一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再一次的紧张的推开。
老旧昏暗的楼梯口,墙壁已经被时光剥落成十分丑陋的模样,鹅黄的小灯嵌在棚顶,因为电路愈发老旧电压不稳,而微微发颤,不够明亮,但足以照清人像,阮阮的水蓝色的外套,因为覆上一层微黄,而变成了浅水的绿,背光而立,她温婉的神眸好似夜里一颗散着微光的明珠,差一丢丢就成清新的白荷,也差一丢丢就成初绽的绿水春波牡丹,那一丢丢,便是她比那扎在水里土里呆滞的植物们,多了一丝生气。
————【西柚,特猫肉!】————
霍朗猛一抬手,拧着她的脸蛋,手感好到就像捏住一块煮好的蛋白,滑腻的险些溜走,阮阮婴儿肥的脸蛋被他抻出奇怪的形状,她呜咽一声,牢牢攥住他的手腕,哀怨的望着他。
阮阮委屈的抬眼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挨训,明明就说了一个字,就一个字也能让他抓住自己智商的把柄吗?
爱历耍流指。心里好像有冰川崩塌的声音,镂空防盗门不断的渗着冷风,他的发丝被整齐固定,她的却轻轻荡在脸颊,阮阮摇头,后脑在他的掌心轻轻蹭过,“霍总,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阮借着暗黄的灯光,抬手看了看时间,抿了抿唇,声音柔柔的说,“那我现在去买茶叶,超市还没关门。”
他扯着不放,目光却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巫阮阮,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会主动表白吗?”
“茶你个头!头盖骨里装的是猪脑吗你?”
她该怎么形容霍朗呢?似骄阳,似夏风,热烈霸道,无孔不入,他喜欢欺负自己,却从不曾伤害半分,他的话能让人羞愧低头,能让人热血沸腾,他看似寂寞,却从不给她寂寞,他看似无情,却一次又一次将她从危险的境地里救活,如果没有霍朗,那么现在的世界上,恐怕早就没有了巫阮阮这个人。
“第二次。”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再有一次你若推开我,巫阮阮,我霍朗,一辈子不会回头,我说到做到。”
霍朗淡然轻瞥,沉声开口,“等不及了。”
半天得不到她的回答,霍朗微微弯下腰身,极近的四目相望,黑色围巾的尾穗垂在阮阮圆滚滚的肚子上,他像一场不可抵挡的飓风,呼啸着从她的眼吹进她的心,他用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温柔对她说,“巫阮阮,其实我的衬衫钮扣早就补好,我的套装也处理干净,我的钱我的卡也从来没丢过,我知道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叠加,你可能永远也还不起,如果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试图用这样无耻而蹩脚的方式对他一见钟情却心有所属的女人永远的纠缠下去,现在,你能理解他的亟不可待了吗?”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拦住她的腰肢,将她的圆滚滚的腹部紧贴向自己,“我不介意你离过婚,我也离过,我不介意你有孩子,刚好我没有,我也不介意你智商是负值,一个家里,不需要有两个天才,如果你刚好也不介意我离过婚,不介意我没小孩子,不介意我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