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让人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只是他故意看了几次,对方却根本没有要和他提一提的意思。
不提便不提,难道宫中还有什么他没有吃过的?启元帝有些微恼,在心里面轻轻的哼了一声。
昨天是启元帝来的太晚,所以用过膳食,俩人不过出去略走了会便就洗漱安寝了。但是今天用完晚膳,不过才戌时初,离就寝室的时辰还早。
未免今天再被拉出去散步,启元帝清了清嗓子,先开口道:“福乐在家中时,都有些什么消遣。”
元歌瞄了启元帝一眼,淡笑道:“臣妾在家中时,最常做的便是临摹字贴了。”
“哦?”启元帝来了兴致,又问道:“临摹的谁?”
“梅簪夫人的小楷。”
启元帝轻笑道:“闺中女子多习此字,不知朕可有幸眼见福乐的笔墨?”
元歌含笑点头。
一刻钟后,启元帝一脸赞赏的看着宣纸上的俩行字。
别院深深夏簟清,石榴开遍透帘明。
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出自苏舜钦的夏意)
这字体绢秀,却又自带着沉稳宁静之境,难得的是这笔力不是短时日能够练的出来的。
“好字,好意境。”启元帝叹道,这是他目前为止,见过女子中写的最好的字,还是一个不满十五不曾及笄的女子。
被夸的元歌荣宠不惊,几世加起来练的时日也不短了,若是这样都当不了一个好字,那她还是趁早别写出来丢人现眼了。
“皇上过誉了,臣妾不过是练的多了,才能写出这一二韵味来。”
启元帝摇头,就事论事的道:“福乐不必谦虚,这字何止一二韵味,说是九分神韵也不为过。”
这话很中肯,元歌知道自己虽然练习的时日久,但是从来没有花费过多的心思在上面,不然这几世下来,九分神韵又算什么呢?
启元帝也来了兴致,执笔在洁白的宣纸上,落笔写了一首写夏的诗。
江南孟夏天,慈竹笋如编。
蜃气为楼阁,蛙声作管弦。(出自贾弇的孟夏)
“福乐且看一看,朕的字可还入的了眼。”
大约是见过启元帝十年过的字,此时这俩行字,叫元歌一看第一观感就是稚嫩。
“皇上的字自然是好的。”元歌浅笑着说道:“有着臣妾所没有的大气磅礴。”
话是没有错,可让人听着怎么都有股敷衍的意味。
启元帝眼色一沉,盯着元歌脸上的表神,几息后才轻笑道:“看来朕的字是入不了福乐的眼了。”
纵然他打定了主意,会在有能力与李青志相抗前,都要捧着这位相府出来的皇贵妃。但是这不代表他乐意将自己的颜面,丢在地上让人踩。
元歌眨了眨眼,一脸诧异的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可是说错话了?”说着盈盈福身道:“是臣妾不好,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吧。”
态度很好,可怎么就透着股漫不经心呢?
启元帝愈发气闷了。
元歌才不管启元帝的脸色有多不好看,只管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请罪。她就不信启元帝会为了这件小事,而和她翻脸为难于她。
果然,她很快就被扶了起来。
“福乐说的没有错。”启元帝脸色有些发僵的笑道:“是朕太小心眼了。”
眼下元歌也不想让俩人闹的太不自在,因为她想让绿央翠浓出宫的事,少不得还要和眼前这人说一声。不然哪有刚进宫的宫女,转眼就要放出去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