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慢的喝着。
安澜的身子略微有些僵硬的站在沙发边,他把她端着杯子的手一起握住,她动弹不得,只能就这样任由他握着,寄希望他能快点把这杯盐水喝完。
而她站在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他的头顶,那上面依然还有记忆中的两个漩涡,顺着头顶看下去,浓眉已经略微舒展,因为喝水的缘故眼眸微垂,长长地的睫毛跟蒲扇一般浓密微翘。
他依然如五年前一样俊美,她深吸一口气,再往下看,然后,目光停留在他衬衫领口深处,那里,一道不深不浅的唇印正安静的绽放着,就好似一朵盛放的玫瑰。
她只觉得心口微微有些泛堵,隐藏在最深处的刺痛迅速的涌上心头,一瞬间席卷着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身体颤抖额头冒汗。
她不清楚今天中午他让人把她从婚礼现场送走后除了给宾客敬酒还做了什么,只知道他深夜宿酒归来却带着别的女人的风采。
握着茶杯却又被他握住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其实这种情况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毕竟,他结婚前就说了‘只婚不爱’不是吗?
可想到和面对,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她以为自己有强大的心理准备,可真正的直面这样的情形,依然......
“怎么,服侍我喝水就这么勉强?”易水寒锐利的黑眸在她略微有些苍白的容颜上扫过,对她此时的颤抖明显的不快!
安澜好不容易压下的痛苦在瞬间被他这句话给激怒,她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把这杯水泼在他的脸上,然后摔碎杯子转身就走。
然而,这种念头在她大脑里只闪过一秒,而她真正做到的却是继续让他的手握紧自己端着杯子的手,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把杯子里的水喝下去。
喝了食盐水的易水寒貌似清醒了不少,望着茶几边把杯子放好的她,看着她身上那一身大红的新娘服,足足一分钟的时间,他的眸光都未曾从她身上撤离。
安澜略微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低声的问了句:“是不是——还难受?要不要下去给你煮点吃的?”
“已经好多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去洗浴睡吧,我躺会儿就好了。”这一回,他的语气倒是平和多了。
安澜略微沉吟一下,点点头,淡淡的说了句:“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然后转身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卧室里的布置和今天的中式婚礼很应景,大红色的*上用品,丝绸的被面上绣着龙凤百子图。
她看着被面上的刺绣图案发了下楞,手不由自主的落到自己的小腹上,百子?她跟他,今生估计连一子都不会有吧?
衣帽间的衣柜里有睡衣,连吊牌都还没有剪,估计是他为她准备的,她也顾不得去计较这些,拿了一套迅速的转身朝浴室走去。
时间不早了,她明天还得去艺术学校和艺术中心上课,易水寒是老板上不上班无所谓,但是她这给人打工的却不能总是请假或者旷工。
浴室很大,新式的装修风格,浴缸和淋浴兼备,时间太晚,她也没那心情,所以直接放弃浴缸而选择了淋浴。
水温调得有些高,灼热的温度浇在她的细白的皮肤上,迅速的泛起一大片微红,站在瀑布般的水帘里,好似绽放的夏日荷花。
略微有些发烫的水温让她原本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双手理着湿漉漉的头发抬头起来,却在瞬间,眼睛瞪大,然后整个人呆愣在水帘里。
因为,透过水帘,她居然看见浴室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穿着白色的衬衫,犀利的黑眸此时正安静的看着水帘里沐浴的她。
他不是醉酒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么?而她明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