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联手上了……”
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宓妃鄙夷的看了仇安一眼:“你何时见我做事还需与别人联手?”
仇安点到即止,姜昱心里却是一震。对安伽提来说,降周是眼下的明智之举,但他一直举棋不定,一是试探大周朝廷的态度,二来也想坐地起价,以手中两万兵力为后盾,要个归降后的好差事,若真按他要求派李谦前去和谈,使两人达成某种默契,恐怕会给日后留下不小的祸患。
而眼前这件事,姜昱虽清楚璃雅清白,但也须提防她们在后宫结党与前朝呼应,安伽提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只与璃雅最为亲近,眼下这个关节眼上,既不能处置璃雅逼急了安伽提,也不能就此对司马君玉小产一事不了了之,仇安和司马贺安排这一出,就是要把李锦宜和璃雅都扳倒了,既能打压李谦,又逼了反安伽提,来达到他们先前主张出兵攻打魏国的目的。
姜昱心里千头万绪,璃雅也飞快思索脱困之法,来之前就已想到了几种可能,现在看来或许他们要对付的原本是宓妃,自己因得罪何有澄才被牵连进来,但到底真是宓妃做的还是他们故意设计陷害,璃雅思虑再三,决定试探一下,于是提步上前,微笑着看向淑妃说道:
“臣妾随六哥在邺城戍边期间曾偶遇名师授岐黄之术,今日说了半天姐姐小产的原因,却还不知道姐姐身体现下如何,可否让臣妾把脉看看,也确认下姐姐的孩儿是不是因朱砂之毒没了的?”
“太医院院首张大人难道不比你在乡野之间学的那点伎俩强?本宫不需要你假惺惺做好人。”淑妃语气冷硬,脸上却掠过一丝慌乱,还在不经意间看了仇安一眼,璃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又问了姜昱一遍,姜昱拍拍淑妃肩膀:“把个脉而已,谅她也不敢在朕眼皮底下做什么手脚。”
璃雅装模作样的把手指搭在淑妃左腕上,过了会又让她换右臂来切脉许久,然后郑重起身退后行礼:“启禀陛下,淑妃姐姐腹内胎儿安然无恙。”
“什么?”“真的!?”“啊?”殿内四下各种声音响起,璃雅退后行礼所站的位置正好能把姜昱、淑妃、仇安和站在下首的宓妃表情看个真切。
此前淑妃请脉都是太医院院首张霑负责,张霑是淑妃表兄,年纪不大就能当上院首全凭司马贺与淑妃的关系。璃雅话音刚落,姜昱扫了眼殿内诸人,指了指珠儿:“你立即去太医院把所有当值太医全叫来。”
璃雅暗暗好笑,这种事皇上不派自己身边的旺儿,却让珠儿去,定是怕他也是仇安的人,威胁那几个太医说什么违心的话来,看来这个皇上真是可怜到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几名太医会诊结果当然与璃雅说的不同,却与院首张太医的也有出入。淑妃孩子确实已经没了,不过不是今日,而是最少已经掉了七日了。
得知这个结果,殿内又是一阵哗然,淑妃脸上面如死灰,她诬陷璃雅和宓妃已成事实,姜昱念她痛失胎儿不予追究,但张霑隐瞒实情,必须严办,淑妃一听立刻跪下求情:
“此事是臣妾要求张太医隐瞒的,他说臣妾是被人下了药才没了孩子,但一时什么也查不出来,臣妾想先暂时隐瞒消息,凶手看没有动静会以为没有得手而继续下药,到时候就可以引蛇出洞,谁知过了六七日还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臣妾就设了这个计,希望凶手以为得逞后露出马脚来。望陛下体谅臣妾,饶过张太医。”
姜昱看向张霑:“是吗?”
张霑回道:“确如娘娘所说,七日前娘娘腹痛见红,臣赶到时胎儿已经不保,但下药之人显然只想要拿掉孩子,娘娘本来体质虚弱,但那几日像是事先服用了滋补护体的药后才被落胎,把小产对娘娘身体的损害已降至最小,所以事后娘娘身子稍加调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