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白色的桌布、白色的椅套,与外头的花门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整体。
清新、纯美而又浪漫。
而最吸人眼球的是无数点缀的各色鲜花,让本来略有些单调的颜色立马变得斑斓多彩起来。
那些花,在瓶中,在篮中,立着的,卧着的,一束束、一簇簇。
不是像大兴时兴地插法那样,一朵花,或一枝花,最多不过几枝插成一瓶,而且一般都是同一种花,很少人会把两种完全不同的花插在一起。
而这些插花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插法,各种颜色、各种种类插在一起,完全颠覆了一般的插花常识。
但是,你又不能说不好,不美。
它完全是另外一种美法。
如果说大兴时兴的插花是美在意境,适合那么一两个人,对花独赏,细细品味的话,那这些话,就胜在美的绚烂,美的霸道,美得一瞬间就冲击力的视觉。尤其是配合这些布置,简直是以天地为布景,画出了一副最为动人的春景图。
实在是美哉!
壮哉!
这红七,好大的手笔。
巨大的色彩冲击带来的强烈震撼,让每一个踏进来的人,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种布置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又这么美得让人无法不被它征服。
好一个红七。
很久,王秀才能从这种让人迷醉的视觉飨宴中回过神来。
“没有想到,这红七竟然有如此才华,这样的布置,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尤其这使用的插花手法,可以说走了咱们大兴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开了一代先河,都可以单独成一新的插花宗派了。”
王秀赞叹地道,作为世家小姐,插花算是基本素养,她很快就从震撼中回过了神来,意识到了眼前的东西的价值。
她拿起了眼前的一瓶花欣赏,不是简单地凑在一起,而是经过修剪,层次错落有致。她打乱了,重新排列,却无论如何插,也无法插得那么美,反而怎么看怎么别扭。颜色、大小、高矮、疏密……
她笑问也同样拿着一束,看得津津有味的王隽:“大哥,这红七小姐真有才,是不?就是姑姑,在她这个年纪,刺绣和美食上,距离宗师也还很远呢。这样一个灵心慧质的佳人,真是叫我都好想认识一下呢。大哥,你说呢?”
边说,她边细细地打量着王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