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周墨白朝劫色挑挑眉毛。
劫色使劲吞了下口水,连连点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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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劫空大师心怀慈悲,后面半个多月的日子里,对周墨白亵渎佛祖的行为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
周墨白屡次怂恿劫色在夜色的掩护下,奔赴附近村子里,一起做了几件惊天大案,才缓解了口腹之欲。
附近村里的鸡迎来了黑暗的日子,在若干夜晚,村民熟睡之后,两个猥琐的身影在村子里悄然出现,一双黑手伸向鸡窝,不等它发出叫唤之声,迅疾地抓住公鸡的脖子,便往麻袋中一塞。
带来的恶果便是,附近村里流传着天黑之后有黄大仙出没,专收打鸣的公鸡……
冒充黄大仙的是两个猥琐的身影。
此刻正在寺庙后的小树林中享用战果,这次乃是豪华版的叫花鸡。
周墨白东拼西凑准备了比较齐全的作料,将剖杀好的公鸡用黄酒和盐腌好,往鸡肚里塞入火腿、蘑菇和各种香料,外层裹荷叶和湿泥,埋入地下煨烤。
半个时辰之后,周墨白和劫色二人各捧一只表皮焦黄、热气腾腾的叫花鸡,嗅嗅诱人的肉香,便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啃起来。
“师叔……”周墨白满嘴油腻,含糊不清道。
“嗯……你吃不完?”劫色嘴里塞满鸡腿肉,抬头起来,一边不停地大嚼,一边满带希望道。
“不是,双关今日下午来寺中,我的官凭已经送到了,谭大人带话来,让我明日回去上任。”周墨白咽下口中的鸡肉,伤感道。
话语之中,还是有几分依依不舍,这将近一月以来,与劫色朝夕相处,抛开传授隔山打牛掌的情分不说,这老和尚倒是毫无心机,虽屈身方外,行事却有几分豪爽磊落的江湖气息。
当然,偶尔脑筋短路,嘴里蹦出几句让人摔跟斗的话来。
“哦?”劫色停下咀嚼的动作,也是依依不舍地看过来,双目带着一丝泪光,“你要走了?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锦衣卫小旗?”
周墨白喟叹一声,沉重点点头。
“那以后……谁给我做这叫花鸡呀!”劫色悲怆道。
周墨白定格一般,脸颊微微抽搐,探掌向地上奋力拍去。
“嗨!”
一股劲力传导过去,劫色猝不及防地飞身而起,离地尺许,手中吃剩的半只叫花鸡脱手而去。
劫色大惊,手臂暴长,像足球场上的守门员一样,飞身扑去,将叫花鸡稳稳抱在怀中,在地上翻滚两转,蹲起身来,面带喜色道:
“臭小子,这隔山打牛掌有点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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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周府派了马车。
拜别劫空劫色师兄弟,周墨白离开观音庙,回到永嘉县城,直奔县衙而来。
谭如海亲自交付周墨白的官职牙牌、告身凭证,微微笑道:“周小旗,恭喜你了!以后本官不少地方少不得要倚靠周小旗!”
“大人客气!卑职随时听候吩咐!”周墨白和谭如海虽有一番交情,但不敢有所造次。
旁边的刘猛也是一脸挤眉弄眼的笑容,口中不断道着恭喜,脸上却一副今后两兄弟大可放开手脚祸害一方的得意。
锦衣卫在永嘉县衙东侧小院设了一个站所,是平日里点卯所在。
虽说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但日常工作还是侦缉叛逆、搜寻情报,颇似后世国家安全部门。永嘉锦衣卫小旗直接听命与温州府衙百户所,但平日里知县老爷对锦衣卫还是有协调指导之职。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