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走得较近,父亲昨日还将他拿下大狱拿捏一番,若是惹急了他,保不齐往自己身上胡乱栽赃,于是咬了咬牙,道:“哼……你且问来,知道的我就说,不知道的我也无法回答!”
这厮虽说是浪荡无形,但到底是官宦子弟,先丢了这么一句话,言外之意就是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杨公子,那日你挨了黑棍看大夫一共花了多少诊费?”周墨白满脸强烈的求知欲,笑问道。
杨惟斌瞪圆了眼睛,怒道:“你问这话跟本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不知道你花了多少医药费,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因银子而生怨气,世间凶杀案件,一者为情、二者为财,难保杨公子会不会因失财而生忿,继而杀人?”周墨白请词夺理道。
杨惟斌气得直翻白眼,勉强忍住一口血没有仰天喷出来,嘴唇哆嗦几下,道:“十五两银子。”
“令尊一共娶了几房小妾?”
“混账……”杨惟斌跳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扑将过来。
“杨公子,公子年愈弱冠,正是血气方刚阳火正旺之时,却尚未娶亲,孤身一人,令尊一娶再娶,想来公子见令尊每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难保不会心理失衡……”周墨白再次强词夺理,“令尊到底娶了几房?”
“……四房。”杨惟斌强压怒火,阴沉道。
“啧啧,公子的身世真是……”周墨白摇摇头,似乎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惋惜表情,“下面要问几个问题,公子务必迅速回答,否则,此案你真的说不清楚了!”
杨惟斌哼了个鼻音,回头有意无意地和众伴从交换了个眼神。
周墨白将这个细节捕捉到眼里,嘴角微微一翘,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疑,紧接著问道:“陈师爷跟了令尊多长时间?”
“六年有余。”
“你考过功名吗?成绩如何?”周墨白天南地北地问东问西。
“考过秀才,没中!”杨惟斌脸色一黑。
“你好男风吗?”周墨白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抛出来。
“你他娘的才好男风!”杨惟斌已经气糊涂了。
“今日城门有几名戍卒把守?”
“都是两名,今日并无例外!”
“此女你从前可曾见过?”
“从未见过!”
“你掐此女时用的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杨惟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随即立马捂住嘴,两眼惊恐地睁大,脸色瞬间惨白如同死人一般。
四周所有人屏住呼吸,瞠目结舌。
刘猛先是一愣,接着眼睛一亮,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意渐渐飞上眉梢。
孙大有夫妇二人呆了一呆,随即暴跳起来,眦目欲裂地扑上来,嚎啕大哭着要寻杨惟斌报仇。
众伴从慌忙拦下夫妇二人,刘猛和众捕快好说歹说将孙大有夫妇劝到一旁。
杨惟斌狼狈不堪地四处躲闪,口中连忙辩解:“我是口误而已,凭这厮套我一句话,难不成就想将这一条人命赖在我身上?”
“杨公子,这可是你不打自招,怎能说是我套你呢?”周墨白笑嘻嘻道。
“王八蛋,你黑我?”杨惟斌咬牙切齿道。
“如若只此一言,谅你也不服。”周墨白笑容一顿,正色道,“待我将证据拿出来,让你心服口服!”
“无耻小儿,证据岂会在你手里?”杨惟斌身旁的伴从叉腰挺身而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不过这句话实在很欠抽,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杨惟斌脸一黑,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