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便戛然而止,想来颇让人心疼不已,因此,各位棋手还是很守规矩的。
当然,话又说回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也没有后世的宣传报道、媒体曝光,在不违反比赛规矩的前提之下,一些棋手的拿手盘外招也悄悄祭了出来。
什么脱袜子,折扇子,敲棋子,反正能扰乱对手心神的招数,无所不用其致,一些区域里面,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臭脚丫味道,扇子折叠和棋子敲击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此起彼伏,不时爆出一两句低声的粗话,倒也让人无可奈何。
徐邦瑞化名余邦瑞参加了比赛,倒不是贪图棋王的称号,只是跟随周墨白学棋已经十日有余,自我感觉棋力上升了一大截,这种涨棋的兴奋,让他迫不及待想和江南棋手切磋切磋。
头两盘,徐邦瑞遇到的对手也是下三滥之辈,各种频频使出的盘外招让徐家小公爷十分愤怒,要不是几名侍卫死死拦住,几乎要发飙狂殴对手了。在撂倒三名裁判之后,徐邦瑞还是气呼呼地坐下来,将后面的棋下完。
经过两天八轮紧张激烈的小组循环初赛,根据累计积分,十六名棋手进入决赛圈,徐邦瑞名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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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门口,陈师爷正安排诸多衙役张罗销售竞猜彩票,以官府印鉴为证开展售卖,每注五钱银子起价,可多倍投注,从千余名参赛棋手中猜中任意三名入围决赛圈的棋手,便可赢取一两银子,猜中越多,奖金递增,如若猜中全部十六名决赛圈棋手,可获白银一千两。
这个诱惑相当巨大,永嘉百姓沸腾起来,消息很快在周边县郡传播开来,无数好事闲人蜂拥而至,倾囊购买竞猜彩票。
五钱银子能做什么,也许是贫穷农家半个月的生活费,也许是小贩一顿酒席花销,也许只是富商家一件新式衣衫的价钱。
将这五钱银子投注下去,也许千两白银就从天而降。
虽说这赌赢的几率甚小,但凡是总有个万一,如果不小心九天神佛一个关照,幸运如天降馅饼一般砸到头上,也是很难说的。
输了,不过就是这个月少吃点肉,碗里面菜的质量下降一点,但是赢了的话,那收入囊中的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钱。
若干百姓疯狂地奔回家中,撅起屁股从床底下、瓦罐里、鸡窝中抠出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的银钱,拥挤到县衙门口来外围投注。
他们不过是升斗小民,这以一博万的期望燃烧了他们的神经,尽管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猜中大奖的希望十分渺茫,但他们更加清楚,要靠自己双手去挣取千两白银,希望更渺茫。
棋王大赛开赛两日,首期销售竞猜彩票竟然获取白银两万余两。
两日后,十六名入围决赛圈的棋手全部决出,外围押注的百姓大多都是竹篮打水,运气最好的是一个外乡人,猜中了十名棋手,获得奖金一百两银子,其余只有百余人猜中了两三名棋手。
杨知县总共不过兑现了近千两白银的奖金。
当数十个装满了银两的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内厅时,陈师爷将衙门外面的投注盛况添油加醋地娓娓道来。
杨鼎鑫迫不及待的上前掀开箱盖子,耀眼的银光扑面而来,晃得眼睛生疼,杨鼎鑫眯缝着眼睛,直直盯着这些银子看了半天都舍不得眨一下,嘴都笑得哆嗦了,不住地点头捋须。
他到永嘉就任三年,放下文人的矜持和脸皮,厚颜无耻地四处收刮,不过到手两三万两银子而已。周家小儿这一招轻而易举就赚取了诺多银两,实在令人惊喜!
看来,以后大可和周家加强合作。
杨鼎鑫甚至想,若是周墨白乖乖听话,收入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