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放被大家笑得脸黄心抽筋之后,李世民终于大手一挥,笑着喊了一声“出发”之后,便率着众人出了衙门。
十几个衙差,再加上二三十个飞云卫,如此之在的阵势,莫说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就连广凉县本土的百姓,也不曾人见到过,特别是看到人群当中那个一身金衣的李世民,大家一下子就被震住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先带的头,街道两旁“唰唰”地跪倒一片,齐声高呼“千岁”弄得李世民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看他如同雄鸡般高兴地抖着浑身上下的羽毛,陈放心里一阵好笑,若是他这般表现被写进了史书里,估计后人对于他的评价又会低上几分吧。
不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编写的,将来李世民是要当皇帝的,纵然他前面表现得再俗,等他登上皇帝之后,也一定会往好的地方改的。
且不说李世民十分亲民地将请跪地的百姓们起身,同时开始向灾民们打听现今的情况和困难。
老百姓都是一些没有野心的人,一辈子图的就是安稳的生活,灾民们的要求就更加简单了,能够填饱肚子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了,哪里还敢有诸多的要求?
是以他们非但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反而不断地向着李世民表达谢意,弄得此事好像全然是李世民一手办成的一般。不过陈放也是见惯了领导揽功,小弟挨打的事,不想追名逐利的他也压根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这般陪着李世民从街头走到街尾,接受一个又一个灾民的感谢,让他有点无聊。
人一无聊便会有疲惫感,加上昨夜的一夜疯狂,陈放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就在这么一个小分神间,他的手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
哪个给我递的信啊?
陈放望着人头涌动的灾民们,但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见那边李世民与灾民正聊得欢,闲来无事的他索性打了开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但凡认得字的人,只看上一眼便能够了然,只是上面所表达的意思,却让陈放意外。
有人要杀你!
杀我?为什么啊?我得罪人了?陈放摇摇头,只当这个别人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话,随手便将信扔到了一边。
就这随手一扔,却又让他看到了另一幕。
灾事流年,卖身葬父母的有,养不活儿女,卖给有钱人家当丫头,当童养媳的也有。这些人无论是卖自己,或者卖子弟,大多会在头发间插一根稻草,以示标记。
流年内卖人卖物,本就不是一件特别的事,往常里陈放并不会太过留意这些事情,可是今日却有所不同了。
看定睛看了一会,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那几根稻草所在的位置。
“她,多少钱。”陈放语无波动,居高临下地问道,被问话的人听到有人在问价,显得异常的开心,忙竖起五根手指头,同时抬头望向了顾客道:“爷,我家姑娘只卖五,不,三十……”
三十两的“两”字还没有说出口,这个卖女儿的家伙就突然停住了话题,讪讪地喊了一声“陈师爷”。
听到父亲喊到陈师爷,头上插着两根稻草的“商品”立马有了反应。她抬头望向了眼前这位即将成为自己主人的人,瞬间便惊喜地叫出声来:“好人叔叔是你!”
“是我。”陈放冲着小女孩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冲着卖人者余老三嘲笑道:“行啊,余老三,赌了那么多,你的招子也还没有废掉。”话说到这里,陈放忽的板起了脸色,冷声喝道:“说,为什么要卖掉小英。”
余老三终日流连赌档,对于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