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回头是岸么？怎么在这里还不能回头了。”
小和尚摇摇头道：“佛也说过，无边苦海，需渡过才能抵达极乐彼岸。”
“……哪个佛说的？”
“我说的。”
“……”
没毛病，修得如来果位的人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佛说的。
虚空之海平静无波，但在苦海之舟到来之后，便有浪潮朝苦海之舟卷来。好几次都要将苦海之舟翻卷，连同其上的人，覆灭在浪潮之中。
小和尚闭上眼，静心打坐，不理会外物。任由那浪潮如何的激烈，都不能让他动眉。而他的身子，如同和苦海之舟长在一起似的，随着苦海之舟摇晃，如同随波逐流的一片枝叶。
小祈也能做到在上下颠簸的苦海之舟上如履平地，甚至衣襟都不曾飘动。
但罗小天就没这么稳了，他死死抓着苦海之舟，但这小舟上又没有什么好抓手的地方，只得撑着小舟的边缘，才能稳住身子不掉落下去。
虚空之海上溅起的浪潮不论多么骇人，都不会有半滴水溅落在苦海之舟上。但罗小天要抓着小舟的边缘，手就不得不伸出去一部分。
有浪花溅在罗小天手上，他感觉就像是世界之外最激烈的空间乱流冲刷过来。也就是他肉身强悍，练过《古神开天法》之后，又再次强壮了不少，才能撑得住。即便如此，罗小天感觉自己的指骨几欲碎裂。
想要横渡虚空之海，不似佛门一般的被克制，没有超凡境之上的修为，也不是件易事。至少罗小天是做不到的。
小舟渐渐远去，在虚空之海上飘荡，看不到彼岸，不敢回头。但即便回头，想来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无边的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