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急忙要进,祝艺菲一把拉住他大声问道:“你叫什么?”
“小生韩缪,姑娘可是有事?”
“哦,没事,那咱俩进去吧”说着便松开手,自己先撒开腿跑了进去。
韩缪虽然有些迷惑,但是也随后跟了进去。
这个庙宇虽然外边破旧,可是里边却还不错,有干燥的草席子和絮棉的蒲团,还有几摞干木柈子,房顶也不漏,后堂还有石锅木碗,只是已经覆了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像是曾经有人安居在此的样子。
庙堂不大,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瞧着像是土地庙,只是那土地公公的塑像都已经栽倒,脸部还碎裂一半,露出个漆黑的大窟窿,祝艺菲本能的向里看一眼,居然有许多的蜘蛛。
转过身回到正堂处,将那些木头板子堆好,背着韩缪施了个天火符将火堆燃起,又将可用之物扛到火堆旁边,便开始脱衣服。
韩缪刚整理好竹简,转身一看对面那女子脱得只剩了个里衣里裤,还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瞬间展漏无疑,顿时红着脸撇过头去。
脱得就剩了一层,便可以靠着调息将水汽蒸干了,祝艺菲想了想便坐在干草堆上,盘坐调息,约么半个多小时左右,里衣里裤方才被一点点蒸干,只不过还是有点潮,又继续了十多分钟,方才干透。
将漆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根带子绑好,便突然被一声闷响惊动,转过脸一看,只见那灰袍男子居然突然晕倒在地。
祝艺菲上前一看,他浑身湿漉漉的,几乎连着身下冰冷的石地板上都氤氲出了一摊水渍,双手抱着竹简,略微有些消瘦的脸颊红扑扑的,浑身打着颤,似乎感觉极冷一般。
一见他此番模样,将手背向其额间一贴,顿时暗道不好:这是发烧了啊。
现在别说是抗生素了,连草药都没有,这要是不赶紧救治,很容易没命的。
想到此处,祝艺菲拍了拍他的脸颊,连着叫了几声,不但不见回应,反而双手忽然瘫软了下来,垂落在地,跟着的还有那堆被始终当成宝贝的竹简。
“我靠......”暗骂一声,祝艺菲一把将他抬起,扛到火堆边,便抬手将其素衫长褂一件件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