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卧室只有一张床铺和一个小梳妆柜,干净整洁,坐在床上祝艺菲点点头,嗯,很舒服,很软。站起身又翻了翻柜子,里边什么都没有,只有最上方的桌面上摆着面古铜镜子,这镜面之上都长满了绿锈,已经不能用了,摆弄了两下有些无趣干脆就藏进抽屉里,省的每次看见都有些毛骨悚然。
溜溜达达出了东厢房正要往西厢房去时,门外突然有人喊道“祝姑娘在吗?送饭来了。”
祝艺菲走出正厅见一伙计在大门口处站着,踮着脚向里瞧,神色有些犹疑古怪,见她出来后不由分说将饭盒放在了门口处道“姑娘,您先吃着,午时我再来取。”说完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祝艺菲纳闷的自言自语道“这客栈挺火啊,还真忙,也不多雇佣两个伙计。”说着来到门前提起饭盒拿到厅堂那坐下打开,一瞧,还真是不错,有荤有素有汤有肉,四个菜一碗米饭还挺丰盛,也不客气就开始一一摆好,吃完了饭正觉得渴呢,刚才那伙计又来了,这次送了一大壶茶水来,祝艺菲终于来得及说声谢谢,那伙计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两句就离开了。
好久不吃人间饭食了,实在是没忍住,饥一顿饱一顿的喝了点热茶就有些犯困了,挑开帘子来到东厢房躺在床上骨碌两圈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原本睡觉时挺热的也就没盖被,没想到太阳下了山到了夜间开始越睡越冷,迷迷糊糊把被裹上还是冷,到后来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都不管用,就感觉那冷都有些不寻常,刺骨的阴冷,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这她还哪睡得着啊,从被子里爬出来睁开眼一瞧,漆黑一片。
有些懵了会,才知道原来是天黑了,不能吧,自己七八点钟吃完的早饭竟然睡了一个白天?急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摸索着点上了油灯这才恍惚能看清一些。
提着油灯来到院子当中,可真是暗夜无风,天空中连颗星星都没有,敞开的大门处隐约有几个盒子的影子,祝艺菲上前一看,有两个饭盒和一壶茶水,都已经凉了,她将饭提在手里正拿回屋中,刚好听见钟楼之上咚咚咚的声音,紧接着打更吆喝声也从后巷处传了进来“三更天,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祝艺菲一个激灵,自己竟然从早饭过后直接睡到了午夜子时,该不会是饭里被下迷糊药了吧,这么想着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在院子里开始来回直溜达,望着院门外的地方想跑又想起紫阳的话,说不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屋子,就这么一脚在里一脚在外犹豫的功夫,西厢房的灯忽然间亮了起来,伴随着还有女子哭泣吵闹和男子喝骂。
祝艺菲一转头,只见一个男子拽着女子的头发从西厢房里连拖带拽的出来了,那男子一身灰白色的宽袖斜襟长褂,墨发高束于冠,身量纤瘦,个子很高,约么一米八几左右,长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就是这眉眼之间带着股煞气,那女子着翠绿色的裙子,粉色的小夹袄,巴掌大的小脸脸色惨白,就跟擦了三罐子BB霜后又拍了两层厚厚的定妆粉似的,白的吓人,半坐在地上被那男子狠狠拉着长发,两个手护着脑袋,散开的衣襟处露出粉红色的绣着白牡丹的肚兜以及青紫色的大片瘀痕。
那男子将女子拖到院子当中的那个枯树下,拳打脚踢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尽是些难听的话,什么****无耻之类的,那女子先前还有力气哭打挣扎几下,到后来就已经变成一滩死猪肉般,躺在地上任其欺凌。
这祝艺菲哪受得了啊,原本的疑惑恐惧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转身跑回厅堂拎起桌上的空食盒三两步溜到男子跟前一下子就砸在了他后脖梗上。
那男子被砸的晕倒,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祝艺菲不解气的又踹了他两脚刚要回头去扶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起来了正站在那水缸沿上,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