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柯子楠声音颤抖,一口否认他刚才出声求过柯美岑一事:“可能是,可能是罪臣的父亲刚刚离世,太后她,她知晓了吧!”轩辕墨垂眸朝杂草堆上看了眼,眸子骤然变得冰冷:“哼,他倒死的是时候!”
寒意,倏然充塞柯自谦,柯子楠哥俩的身体,他们仿若看到,看到能毁灭世间万物的神祗,自地狱尽头睁开眸子,要在下一刻就将他们吞噬掉。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说什么你们也是我母后的亲人!”
轩辕墨眸子里的冰冷在这个时候变成了讥嘲。
他要他们一辈子活在悔恨中,活在自我良心的谴责中,活在没有荣华富贵,只有不停地劳作,才有饭吃的困苦生活中。
对于养尊处优的他们,这样的惩罚,比让他们死更能摧残他们的身心。
“罪臣谢,谢皇上!”
柯子谦,柯子楠一起磕头谢道。
未来等着他们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他们此刻无从知晓,但他们知道,他们一家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轩辕墨转身,大步出了牢房。柯自谦,柯子楠心下舒了口气,双双瘫坐在地。
马车里,柯美岑不时地用帕子拭着眼角。
爹,爹你还是去了。我有怨过你,有恨过你的,就是在刚见到你那刻,我也对你没有完全放开心结。
可你真的去了,真的转眼就离开了人世,我的心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为什么,为什么咱们一家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是谁的错?
是谁让一个和睦美满的家,终了落得家破人亡?
秀竹和蕙娘坐在她身侧,低头没有劝她,她们知道,知道她需要时间宣泄心中的伤痛。
柯子谦在牢里大哭柯丞相去世的声音,她们听在了耳里。
父亲,终究是父亲,就算他当初犯下大错,也是父亲。
何况他已知错,身为女儿,又怎能不为他的逝去,落下伤痛的泪水。
马车驶到鲁王府大门口,蕙娘和秀竹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柯美岑从车上步下,回了她和永嘉帝住的小院。
“岑儿,你哭过?”熟悉的脚步声一进到屋里,永嘉帝忙从椅上起身,摸索着到柯美岑身边,握住她的手:“岑儿,有什么事,你与我说说,别闷在心里自个难过。”是在大牢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永嘉帝眉宇皱在了一起。
“他去了,我好伤心,好难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爹,可就因为一步错,致使他今天死在了大牢里。想想,一切都好像似梦一般。你知道么?看到他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眼里尽是对我的愧疚,我的心宛若被刀搅似得。你告诉我,告诉我薇儿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究竟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害的一家人落到这步田地?”柯美岑扑到永嘉帝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让墨儿放过哥哥他们吧,放过他们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一个个早早地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