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么。至于慧芯小姐,她的事有荣国公操心,公主不必多想的。”
“嬷嬷,有些事你不知道,真的,有些事你不知道的!本宫,本宫不似你说的那般良善。”长公主有些伤痛的摇了摇头,招收唤婢女抬软轿过来,把庆阳郡主移至软轿中,然后扭头对桂嬷嬷道:“嬷嬷随本宫到屋里坐会,本宫有话交代给你。”
“是!”
桂嬷嬷敛衽一礼,跟在软轿后面,走出了樱花林。
夜,静寂;月,清凉。
长公主回到寝院,安置好庆阳郡主,在婢女搀扶下进了自己屋。
“桂嬷嬷留下,你们都休息去吧!”长公主对侍立在内室的婢女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
婢女们应声,转身退离而去。
长公主走到梳妆台前,取过一个精致小方盒,到软榻上坐下,抬手示意桂嬷嬷在她身边落座。
“老奴站着就好。”桂嬷嬷半辈子都在宫里呆着,皇家的规矩,她自是牢记在心,主子给几分脸面,她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因此,她出声婉拒了长公主的好意。
“嬷嬷,本宫时日已然不多,你为何就不能随本宫一次意。规矩是人定的,本宫让你坐,你坐着便是,无需讲那么多规矩的!”长公主把手中的方盒放到身前矮几上,说出口的话,带了丝淡淡的落寞。桂嬷嬷默然了一会,移步到长公主身边坐了下来。
“本宫未嫁给驸马前,和丞相府中的两位小姐关系甚好,尤其是和那位大小姐。”长公主望着桂嬷嬷,说起了往事:“她们姐俩相貌近乎一模一样,可秉性却有所不同。姐姐性格温婉柔和,妹妹则是跳脱乖巧。然而,本宫与皇兄一样,对那个妹妹却是打心底不喜,总感觉妹妹是刻意装的乖巧,好讨大家喜欢她。”
桂嬷嬷静静地倾听着长公主诉说,长公主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会,叹息了声,道:“皇兄和姐姐情投意合,怎奈妹妹对皇兄也情根深种。”见桂嬷嬷目中有所不解,长公主继续道:“有次,本宫和皇兄一起去相府,自然而然地皇兄去找了姐姐叙情,而本宫则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二人脸上的幸福,就在那时,本宫发现了那位妹妹对众人所表现出的乖巧,有可能皆是伪装。因为她望着皇兄和她姐姐的眼神中,不仅有着浓浓地羡慕,竟然还有着说不出地憎恨!”
“憎恨?”桂嬷嬷惊得一下子出声:“公主是说,相府次女憎恨皇上和她的姐姐?”
长公主点了点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道:“是,她眼中的憎恨,很浓烈。可奇怪的是,就在父皇指婚相府嫡女为皇兄正妃后不久,相府此女突然间身染重疾,不治身亡。嬷嬷,你说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奇怪?”桂嬷嬷点了点头,长公主眉头蹙在一起,接着道:“本宫当时就这件事与皇兄谈起过,怎奈皇兄满脑子里只想着大婚,想着和心爱的女子可以长相厮守,并不把本宫说的事,放在心上。”
“公主,难道现在的皇后有什么不妥吗?”桂嬷嬷问的话,长公主心里明了,她抬手捏了捏眉心,靠在软枕上,甚是疲惫道:“本宫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本宫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本宫不喜她,就像不喜那位二小姐一样,不喜她。所以,这么多年,本宫一直不去宫里走动。”
桂嬷嬷垂眸想了会,抬眼看向长公主,低声道:“那公主可知鲁王的母妃,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桂嬷嬷问出这句话,心微微提起,她怕长公主会因为这个生气,然而长公主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道:“墨儿的母妃,本宫觉得与皇后的身份有着莫大的关系。可要真说他的母妃是她们姐妹中的哪个,本宫现在还有些说不上来。”长公主心中或许明亮的很,可问题是她说的话,永嘉帝未必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