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站起身来,觉得再和眼前这人说下去,她会忍不住要掀桌子了,因为那些积压在她心底的怨和恨更滋滋的生长,很快就要冲破她的胸腔。
萧山岳被叶欢呛白的脸色难看,他戎马一生,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骂了,而且还骂的无话可说,因为不管他和白伊容在一起的理由有多充分,但是他们在一起给叶欢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更改的。
“我能理解你的恨,但是小川是无辜的,你不能把对我的恨强加给少川,你的离婚协议小川收到了,但是我给法院打过招呼了,暂时先放一放,”萧山岳这话一说,叶欢炸了毛,可是她还没来发火,她的手机响了,是警局打来的,说是叶光年的日记审完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让她拿回去。
“好,你厉害,你有权,你想压下来是吧,那就压吧,反正不离婚,耗的也不是我自己,”叶欢的火气在一通电话后,还是小了很多。
“我不是滥用职权,而是我告诉了法院,你怀了我的孙子,所以按照我国婚姻法,你们这婚是不能离的,”萧山岳的话让叶欢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腹黑。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撇开了滥用职权的嫌疑,还把法律也搬了出来,好吧,跟易少川斗嘴,她就从来没赢过,估计想赢眼前这老头,她也没那本事。
不离就不离,反正她目前也没有心情去操办离婚的事,因为她还有一个烂摊子要收拾,而且她也不想和眼前这老头再废话下去,她还是去拿叶光年的日记,看看他记录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叶欢冲萧山岳晃了晃手机,“萧先生很抱歉,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喝茶了。”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三张大钞放到桌上,“这茶钱我付,我是代表我父亲请你喝茶。”
叶欢这话就是要刺激萧山岳,让他心里不舒坦,让他喝进肚里的茶都有死人味,虽然叶光年从来没有对叶欢说过他对白伊容的感情,但那天单是看过保险柜里的饰品,她就知道叶光年是爱白伊容的,可是他居然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这该是怎样的一份心碎难过。
或许叶光年这么年轻就死了,也和受过的情伤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前的人和白伊容就是凶手。
叶欢走了,剩下萧山岳望着那钞票发呆,直到他口袋内的视频器里发出声音,他才回神,却是开口道,“臭小子,你都听到了,你老头这辈子头一次这么糗。”
易少川稍显虚弱的声音从那端传来,“这怪得了谁?谁让你当初横刀夺爱!”
横刀夺爱?
他萧山岳还真没有,要说夺爱,那人也是叶光年。
从茶馆出来,叶欢打车去了公安局,拿到了叶光年的日记,很厚的一本,封皮还是黄色的牛皮纸,现在根本见不到了,里面的纸张也是黄的,翻开来仿佛能嗅到岁月的味道。
叶欢在打开前,深呼吸了几次,她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在看到第一页上的日期时,还是惊住了。
那日期距离现在竟有二十六年了,而叶欢才二十五岁,所以这本日记的年龄比她还大。
泛黄的纸张上写了一行字,只有一行: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白伊容,她的人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美。
叶欢再往后翻,这一页的字数稍多了一些:我今天看到容容了,可她和萧山岳在一起,而且他们接吻了,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揉碎的疼,我美好的爱恋就此划上破碎的句号。
读着这些句子,叶欢仿佛听到了一个人心碎开的声音,她接着往后翻:今天我们一起出去玩,萧山岳问我喜不喜欢容容,我承认了,可他警告我,我们打了起来,结果我一失手把他推了下去,我好害怕,但愿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