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就算他敢挖,她还不敢看呢!
于是,叶欢在他诚恳又无比期待的眼眸里,把看过的话信口拈来,“我的男人,必须是刚烈的,没有前女友来纠缠,不跟女性朋友搞暧昧,不屑与小女孩玩哥哥妹妹,他对全世界其他女人狼心狗肺,只对两个人掏心掏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他妈,从头到脚,打死都只爱我一个,对于除我之外的女人坚定的回一句:离我远点,我有媳妇了。”
她说着,憧憬着,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没有看到易少川的脸在她这番话里已经变了几变,待她回神看向他时,他早已恢复如常。
“怎么不回答?”没有听到他的答案,反而见他眸光不似先前明亮,她以为他怕了,讥笑道,“还是觉得你根本做不到?”
她看着他,被这山水气息盈润过的眸子格外清亮,等待着他的答案。
易少川的眉头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看起来是思索状,可他内心正掀卷着狂潮,不是不爱她,也不是她的要求苛刻了,相反这是很合理的,只是他做起好像有些难。
“还说爱我,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易少川你不是我的良人,”叶欢淡淡一笑,心就像是被夜风一下子给吹冷了,虽然她对自己说这只是随口说说,可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她还是期待了,但他的沉默让她的期待落空。
其实这样的要求真的不过份,但似乎男人都很难做到,乔翊白做不到,眼前这位也是如此!
那份隐隐雀动的心又一片死寂,就像这没有风面的湖水,叶欢重又坐了回去,脚伸进水里,不知是不是夜深的原因,这水也由先前温乎乎的变得寒凉,冷意顺着脚趾直直的跌入心底。
易少川看到了她眸光的灰暗,看到了她转身时的失望,他差点脱口而出说他做得到,只是……
其实做到她说的这些真的不难,难的是身不由己。
在她身边坐下,他伸手去揽她的肩膀,她却侧身躲开,“易少川我们好好谈谈,你别耍流氓,我们认真谈一次。”
她这样一说,他就知道谈什么,于是先她之前开口,“除了离婚,怎么谈都行。”
她胸口一滞,偏偏她想说的就是离婚。
他们本是交易,迟早都要结束的,以前叶欢想着等老头子驾鹤西游后再结束,可现在眼看着自己在他的柔情沼泽里沦陷,她不敢再继续下去了了。
“欢欢,我说过的,结婚就是一辈子,不会离婚!”他无比坚定的重复。
“易少川,我们那婚也叫结婚吗?你清醒一点吧,如果你想要钱,我说过的不会亏待你,会尽我所能……”
她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只见易少川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那个上面划了无数零的支票,他从中间撕开,一直撕到支票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模样,然后随手一洒,那碎片如同突然下起的雪花纷纷而落,落在了水面上,然后飘走。
“现在支票没了,你也不欠我的,我们的婚姻再不是什么交易,而是我娶了你,你嫁了我,就这么简单!”
叶欢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些碎片,曾经无数次想要回这张相当于欠条的支票,可是这一刻,当支票化片消失,她竟没有一点点释然的轻松。
“没了支票,我完全不用怕你了,你就不怕我会起诉离婚?”叶欢侧头看着他。
“我怕,”他回答的很坦诚,“但我更怕这张支票是横在我们之间的沟壑,我怕我不把它撕了,不把这个沟填平,你永远也不会给我架起通往你心房的桥。”
他边说边用手指给她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他柔软的指腹穿过发丝,像是穿过她的心,而他的这番话,正是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