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道:“已经将人送到了,并且,我怕路上再出什么意外,直接将人送回了夜城!”
安然点点头,心里突然明朗了。难怪她回来晚了!
“嗯,下去休息吧!”
......
君莫离一直在内卧里吃着水果,尝着新鲜出炉的绝味楼糕点,津津有味的听着安然和晚霞的对话,他把二人的对话总结成了一个字:冷!
无论是晚霞,还是安然,两人说话都是带冰的,冻得人寒气直冒,大冬天的,这本就低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安然进屋,喜儿很快命人送来了洗澡水,每逢她出门后,回来洗澡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哪怕她不吩咐,喜儿也会命人准备好送来。
安然美美的洗了一个澡,穿着厚锦做的中衣中裤钻进了被窝里。在裹好被子的前一刻,抬起脚踹了君莫离一脚。
君莫离吃痛,嘴里的糕点塞在嘴巴里,硬是咽不下去了。她今儿个回来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现在还要把他踢下榻,这似乎不合常理。
君莫离放下糕点,擦了擦嘴,脸上露出一个如浴春风般的笑来,极其谄媚以及狗腿的看向平躺着的安然,声音温暖的如同三月的阳光,“然儿,可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安然看着天花板的眸子缓缓闭上,眼睑遮住墨黑瞳孔里的深思,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
君莫离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邪恶犯罪因子又在不断的滋生。晚霞如今都回来了,他仍旧只是一只偷腥儿的猫,围着一只游在水里的鱼看了半天,爪子去捞了半天,最后,爪子也只是沾到了点儿腥味儿而已。
“然儿...”
君莫离的爪子哒哒的在被子上像是偷米的老鼠般躬着背跳到安然的脸上,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滑着,冰凉、细滑。
可是,任他叫了半天,安然也没应他一声。等安然平稳的呼吸传进他耳朵里时,他郁闷的想要撞墙。安然睡着了,他却自己惹了一身火!
夜......
一阵极速的大风过后,天上竟然扬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美不胜收,映着屋里的烛火,雪花像是一片片金叶子,飘飘转转的落地。君莫离提着一壶酒坐在窗框上,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地,而榻上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真踏实!
“厉王爷整天耗在安然居,也不怕你的兄弟们把你的厉王府给端了?”安然随便裹了一件厚衣服,语气打趣儿的朝君莫离道。
君莫离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幅度,眼睛和眉毛都笑弯了,放下酒坛子回过头来,温柔的看着安然,“端了正好,那本王就可以一直住在安然居了!”
安然:“......”
他不是整日不无聊,他只是在见不到安然的时候特别无聊。而且,他不敢离开安然居,生怕哪个小人趁他不在,死皮赖脸的住进安然居内。而小心眼儿的厉王爷却是算漏了,他就差在安然额头上贴标签了,除了他,谁还敢死赖在这里,撵都撵不走?
“御惊澜回来了!”
安然还未站定,君莫离突然话锋一转,这话题换的安然措手不及。他都离开月城这么久了,怎么又回来了?
“人呢?”
“路上!”
幸亏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派了自己的暗卫去跟着,要不然也发现不了御惊澜的金蝉脱壳之计。君鼎越派去的饭桶,现在还整日跟着御惊澜留下的替身回夜月呢!等他目送着队伍回了夜月,说不定弦月已经被御惊澜搅得天翻地覆了。
“他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