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女儿。安然,又一次利用非常手段骗了他们。
他知道安然一定会来,所以忍着疼痛,一个人在书房里布置好了陷阱。左盼右盼,把安然给盼来了,安然不但没有掉入陷阱中,还让他这个与世隔绝了数天的人反过来承受安然的折磨,他的精神达到了一种紧绷的状态。只要再有一点点,那根紧绷的弦便断了!
“陆丞相,本姑娘特意来看你了,你怎么还不出来?都快入冬了,地上难道坐着凉爽不成?”
安然敲打着桌子,声音继续悠悠缓缓的道,她倒要看看,陆安荣到底能支撑多久。
陆安荣坐在地上,浑身走在疼痛,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火烧火燎的。他不是不想动,而是每动一下,他全身像是放在火上烤,用针扎一般,痛的难以呼吸。
他命人打探过那些中了这种毒的人能活多久,一个月左右便全身溃烂、身体内长出虫子而死。但是他的皮肤好像溃烂的速度减慢了,并且一个月的时间早过去了,他依然活着。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时间,有命活下来。
可是,每天的疼痛依然清晰,皮肤依旧在溃烂,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出任何完整或是泛着红的皮肤了。这样的事实,又令他燃起的希望,再一次扑了个空。
乱荣光听着那节奏感极强的敲打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书房里却格外刺耳。他受不了这种折磨,咬牙忍住剧痛,缩回了手,艰难万分的从地上爬起来。脚底的皮已经烂光了,两只脚支撑着消瘦的身形,像是踩在刀山上一般。
“陆丞相,再不出来,本姑娘可不奉陪饿了!我可是授了他人的意,来替你治病的啊!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本姑娘就告辞了!”安然起身欲走,陆安荣便从拱形门内出来了。
陆安荣此时已经分不清是人是鬼了,脸上的皮肤溃烂到血肉模糊的状态,唯有他的眼睛里的恨意格外明显。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袍子,一看就是特意命人做的。并非它做工有多精细,而是袍子宽松的下人,再加一个陆安荣进去,也绝对塞得下。
“妖女!”
陆安荣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后,牙关紧咬,身体颤巍巍的站着,随时都有被风吹倒的危险。他看向安然的眼神像两把利刃,恨不得将安然活剐了!
安然不怒反笑,陆安荣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他看见陆安荣的脸,便估计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烂掉了。他的体内应该出现虫卵了,很快便会长出虫子来啃食他的五脏六腑。
若是她今日没来,陆安荣必定活不过七天了!
“陆丞相,本姑娘来替你治病,你竟然还骂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是,你本就是这般,只不过在众人面前是个伪君子罢了!”安然轻斥了一声,才缓了缓脸色,眉眼一挑,眼尾扫了一眼陆安荣的身后,才道,“陆丞相迟迟不肯走近,莫不是身后有什么机关想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陆安荣听见安然的话时,脸上的肌肉明显一僵,眼神突然一滞,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妖女,你也只不过耍嘴皮子罢了。等本相病好了,你就等着被参一本欺君之罪吧!”陆安荣声音倒是未变多少,沉着的声音透着三分忍痛,听上去都带着颤音儿。
安然这次是真的笑了,她从来不曾想过陆安荣会如此天真愚蠢,竟然在君鼎越都抛弃了他,而他也心知肚明的时候,还念想着身体好了在君鼎越面前参她一本,治她的欺君之罪,真是笑话。君鼎越现在美人在怀无暇理会他不说,光是她今日不出手救他,他便必死无疑了,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他。她真不知道是不是陆安荣当官太久,把自己的身份和价值定的太高了。
“陆丞相,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