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君鼎越可是你父皇!”君鼎越哪怕在混账,那也算君莫离的亲爹。若是被人知晓君鼎越的儿子在算计他,君莫离的脊梁骨会被言官的笔杆子戳断的!
“父皇?呵呵...我只是流着他身上的血罢了,而他也不过顶着那头衔罢了!”君莫离轻笑出声,湿润的红唇在安然额头上印下一吻,不以为意的说道。
君鼎越与天下人而言是他的父皇,而与他,只不过是有着“父皇”头衔的君臣而已。他从小被君鼎越看重的都是他的才华和能力,而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安然为君莫离的身份感到心疼,君莫离其实也并不是人前那么光鲜亮丽,令人艳羡。身为皇家人,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包袱,还有太多的无奈,而君莫离只是比那些人早些明白了人生,跳出了那个令人失去理智的华丽陷阱而已。
“君莫离,等我们结束这里的一切,我们便一起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我。我们去游览天下,看山河的壮丽,地域的风貌,感受不同地方的习俗,就那样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这样可好?”安然带着憧憬,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令人向往的青山绿水,万里无垠的沙漠,还有不同习俗的风土人情...
她觉得累了,心跟着累了。疲惫了十五年,等把那些践人一个个的送下地狱,她便彻底的解脱了。月城她是呆不下去,她也不会再继续呆下去了,这是承载了太多痛苦的记忆。哪怕她和君莫离的回忆是美好的,但也弥补好消散不了她曾经的遗憾和苦。
“好!”
君莫离嘴角微微向上弯,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这种生活既是她向往的,也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这种看似简单的生活,对皇族人而已,其实一点也不容易。
“鬼面兄让我转告你,丞相夫人现在在丞相府最高的地方,你若是想看看她的惨状,估计在这阁楼上便可以看见。”君莫离突然想到鬼面人的话,心里有泛起一丝恶趣味来。不过,他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他可不会自找苦吃。
一提到冷依云,安然的心都是残酷到冰冷的。那个毒妇,就应该被削掉身上的肉,挖掉鼻子耳朵,割掉舌头,再砍断手脚,只留下她的一双眼睛,做成人彘,把她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每天让她看着丞相府的人进进出出,再看着她心里在乎的人一个个的悲惨死去...最后留她在人世间,过一世悲惨绝伦、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能的日子。
“布谷、布谷、布谷...”
突然,屋外传来三声布谷鸟的声音,清脆悦耳,打破黎明前的沉寂,在破晓前成为一曲**的乐章。
安然觉得纳闷儿,深秋的季节,哪儿来的布谷鸟,天将异象,并非祥瑞之举。
谁知,君莫离听见那布谷声,微微敛了神色,沉了眸子,冷了声音,低喝了一声,“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从窗外飞进来一个黑衣人,立即单膝跪地,俯首等待。他的肩膀受了伤,伤口还溢着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安然微微蹙了蹙眉头!
“主子,任务失败了,请主子责罚!”黑衣人跪在冰冷的石砖上,声音若同冰窖般清冷,话语平静,好像他不是在请罪似的。
君莫离沉眸不语,任务竟然失败了。这陆俊逸难道张着两个脑袋四条手臂、八条腿不成?那么多人竟然会失败?他要的就是陆俊逸插翅难逃,才派了比平日里多一倍的人去,竟然还是失败了!
“怎么回事?”这其中,必有玄机!
“回主子,他身边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武功皆是奇高。再加上他的一众亲卫,我们的人不敌,均受了一些轻伤,并无人员伤亡,属下便后撤了。按时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