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了嘴,叫喊不出来。
君莫离一点没有震惊或是慌张之色,冷眼瞧了一眼车内的麻布袋子,拉过安然轻声问道:“累了么?”
安然抬头看了一眼君莫离,周身的寒气迅速的敛去,剪水的眸子微敛,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累,走吧,带她去将军府祭奠他们的亡魂!”
“将军府?”
君莫离微微有些震惊,安然竟然出自被灭门的将军府。他之前只是认识她与陆夫人有仇,与陆安荣有仇,却没想到安然竟然出自将军府。将军府满门被斩,株连九族,安然当时顶多算是襁褓里的颖儿,怎么可能活下来?而她又在夜月长大,是神医之后,这...太诡异了!
君莫离已经渐渐的肯定了心中所想,虽然荒谬的可能无人相信,但是,安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嗯,将军府!”
“好,本王很荣幸再次为然儿驱车!”君莫离朗声一笑,抱了安然上马车,自己驾轻就熟的打马离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君莫离已经将马车赶到了废弃将军府的宅院门口。自从传出那哭泣的鬼哭声之后,到过此处的衙役官员也相继出事,更是没人敢再踏进这里一步。就连路人们经过这门口时,也跟逃命一般飞速离开,或是直接绕远路,根本不想经过这里时沾了晦气。所以,这条巷子寂静的很。
“君莫离,你可害怕?”安然从马车内提着,麻布袋子出来,手里明明提着一个成年人,她却像提着一个菜篮子一般闲适,一点不觉得有丝毫沉重之感露出来。
不过也是,她连那条阴蛇王也能轻而易举的从墓穴中拖出来,一个活人算什么?
“害怕什么?就算本王害怕,不是还有然儿你在么?”君莫离莞尔一笑,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夺去万千风华,令天地间的美景尽失了颜色。
“算你识相!”
安然佯装嗔骂了一句,提着麻布袋子,身影一晃,如鹞子一般翻身,身影便没入了将军府的院墙之内。
君莫离笑着摇摇头,然儿最近是越来越不乖了。心里虽是这样想,可是自己却甘愿沉溺在其中,任由自己越陷越深。他诡异的步伐请移,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院墙之上,眸光掠过院内的大小建筑,将安然为纵即逝的身影纳尽眼底,身形一闪,朝着将军府的祠堂而去。
安然站在布满蜘蛛网的冷家祠堂前,心情沉重的难以呼吸。麻布袋里的人还在“唔唔”的叫着,安然却是置若罔闻。
她冷家的列祖列宗,被陆安荣这两个践人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冷依云这个践人却为了陆安荣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成为了冷氏一族亡族的帮凶。她心里恨死了这两个践人,他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而今天,冷依云便要以血和肉祭奠失去的祖先,让他们安息长眠。
安然拖着袋子走上了台阶,每一步都异常沉重。这是她回到月城后第二次进来,第一次是刚回来之时,为了把父兄的灵位请进祠堂,与列祖列宗供奉在一起。而这一次,她却是为恨意而来,冷依云这个大逆不道的冷氏一族的罪人,理应在列祖列宗灵位前为她的所作所为赎罪!
“吱嘎——”
尘封一久的大门被推开,正对门摆放着冷家列祖列宗的灵位牌。每一座灵位牌都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十五年了,冷家没剩下一个活人回来替他们拂尘。
安然眼角的泪悄然滑落,望着父兄、祖父、曾祖父...的灵位牌黯然神伤。
君莫离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安然,不安慰亦不打扰,只是准备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给他一根臂膀,或是一个坚实的胸膛。
“冷依云,这一切都是你和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