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埋怨过父皇,一切只是儿臣命浅福薄罢了。若不是父皇悉心培养,儿臣哪里能有‘战神’的称号,只是,儿臣怕是时日无多,不能替父皇分忧了!”
君莫离一脸沮丧,似乎说的全是掏心掏肺的话,对自己的短暂人生有些遗憾。句句都在夸赞君鼎越,却在最后一句来了个大转折,想堵住君鼎越的嘴。还想让他成为他统一两国的工具,做梦!
君鼎越眼里露出一丝喜色,却被君莫离的话一盆子浇灭。什么叫做‘只怕时日无多,不能替父皇分忧’?哪怕是他君莫离明日要死,只要今天夜月和弦月开战,他也得上战场!
“离儿,那安神医不是有办法治你的病吗?你不会死的,父皇的江山等你病好了来挑大梁。泓儿心智未定,实在是难以与你并肩,若他能及你十分之一,父皇也欣慰了!”
君鼎越前半句是抱着安然能治好君莫离的病而再次为他所用,而后半句倒是说的是真话,若是君一泓能入君莫离一般骁勇善战,勇猛无畏,武功卓绝,善于五行八卦,深谙兵法...那他就真不用愁他的龙椅坐不稳了!
君莫离从来不知道他的父皇还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为了那张冰冷的椅子,过了十几年高处胜寒的日子,日日提防他的儿子、亲信、大臣...他真的没救了!
“安神医尽力了,只是儿臣的病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安神医也回天乏力了!唉!”君莫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哼,连你的病都治不好,还有何能耐敢称神医。妖言惑众、故意造谣之辈,一定要严惩!”君鼎越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震得案几上的奏折跳了一跳,御笔来回摇晃。
“父皇,安神医这名号可不是她宣传的,她几乎不替人看诊,也不收分毫银两。儿臣能有幸劳她诊治,还多亏了当时转赠了一味药材而已。‘神医’之名,怕是有人故意大声宣传的!父皇可别轻信了谗言!”
君莫离见君鼎越发怒,想要治安然的罪,他心里腾起一股怒气,孱弱的声音也不仅拔高了几分。他的女人,谁也没资格打她主意,更何况是想伤害她!
君鼎越蕴藏了薄薄的怒气,直视着君莫离,竟然敢这样维护那个叫安然的,看来他要对君莫离重新估量了。此时并不是与君莫离撕破脸的最佳时机,只要他真在意安然,那他就有法子让他听他的话做事!
君鼎越细细的思索以后,龙颜慢慢的放松,声音也缓和了不少,“父皇也不过是听嘴碎的传文的,所以就请安神医进宫,看看是否如传言一般!”
“离儿,那永乐侯的二女沐之晴小姐你可满意?父皇觉得那丫头人品好,性子温柔,照顾你再好不过了!”
君鼎越绕来绕去,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君莫离正想拍桌子走人,想把一个永乐侯府这个空壳子里的二小姐嫁他,防着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又想让他命都不要了,替他上战场打江山,君鼎越这只老狐狸是不是做春秋大梦做多了?
幸得是他父皇,他不想落得过弑父杀君的骂名,要不然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手一刀结果了他,实在是太无耻了!
“谢父皇抬爱,只是儿臣的身体儿臣自己知道,正如太医和安姑娘所说,时日无多,长则半年,短则三两月,儿臣不想害了一个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姑娘。儿臣就想这样无忧无虑的离去,不拖累任何人。所以,儿臣斗胆,请父皇收回成命!”
那沐之晴今年刚刚及笄,若是他真的死了,年纪轻轻让她守活寡。可是,问题是他爱的人不是她,他就更不能害了她。他的心里只有安然,他要娶的人也只有安然,他的王妃之位也只能是安然,总之,他不会接这道圣旨,绝对不会如君鼎越的愿!
君莫离委婉的拒绝,君鼎越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