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趁机讨伐羽鸿庄。哼,这老贼真是狡兔三窟!”
任鸣尘猜得不错,就在刚刚,顾别康和众人恶斗了一场。顾别康凭着檀香神功处于上风,却不敌枯果老人、杨凌娇、宋云蓉人多势众,眼见得不到便宜,他便溜之大吉了。
走着走着,任鸣尘发现脚下的山路越来越陡,四处一望,早就不见了屋舍田地,却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山地,小路旁随意栽种了几颗高大的杨树。再向前望去,就看到远处山林中若隐若现的一座看似虚无的庙宇。
走进庙中,任鸣尘就看到了大门上面的三个大字:阜宁庙。刚进去,迎面来了个肥头大耳,步履蹒跚的老和尚,冲着顾别康笑呵呵道:“老弟啊,等你许久了,再不来可就没饭菜了。”
任鸣尘见他嗓门极大,动作粗鲁,破旧的衣衫上尽是油渍,倒是和与顾别康隐隐有些臭味相投。但在心中却暗暗佩服顾别康能屈能伸。
顾别康挥了挥手,叫黑衣人把任鸣尘带下去,然后笑着向那老和尚走去,一路寒暄着。
任鸣尘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小房子里,那两个人把他往茅草上一抛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四处打量着散发着潮湿气味的房屋。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却是个文静的小和尚,端着三个馒头和一碟小菜恭恭敬敬的放到地上:“公子请慢用!”然后冲他一笑,倒退着出去了。
任鸣尘看到这饭菜,才想起来已经是一天没吃饭了,心中笑道:“当下我也不和你计较,先把肚子吃饱要紧。”说完拿起一个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给……给我……留点……”他四下一看,这才发现离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团灰影,正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任鸣尘大感吃惊,没想到这里居然早就有人,而且那声音苍老沙哑,像马上就要不久于世一样。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句:“老前辈,你是谁啊?”
没想到那人再也不说一句话,静静地趴在那儿,像个麻袋一般。
任鸣尘想了想,大口吃完了两个馒头,就开始运功打坐,想要恢复些内力。可是他心中实在太过着急,干脆慢慢匍匐着想要到那老人身旁去。
只见老人发须灰白,衣衫不整,身上有许多鞭打的痕迹,想必是受尽了折磨。任鸣尘伸手探他鼻息,发现仍有气流涌动,但已经十分微弱,便拿出了剩下的一个馒头来。
刚一拿出来,那老人皱巴巴的眼皮立刻掀起,枯枝般的手猛地夺走了馒头,接着就埋头吃起来,两三下就吃了个一干二净。随后,咂咂嘴巴,吸吮指上的碎屑,喃喃道:“你这公子可真抠,怎么就给我留了一个?不够,不够!”
任鸣尘真是哭笑不得,这老头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突然对这老头儿很有兴趣,不知道顾别康为什么要把他半死不活地关在这儿。
“喂,你是谁啊?”
谁知这老头儿眼睛一瞪,吹着胡子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是谁啊!”
任鸣尘笑道:“我姓任……”
那老头儿拍拍手,笑道:“莫非是灵风山上的任鸣尘?嘿,幸会幸会!”
任鸣尘有些意外:“你认识我?”他不禁有些无奈,如今江湖上知道的任鸣尘只是那个依靠灵风山的少主,他一想到母亲暗中与御龙教勾结他心里就闷得透不过气来。
老头儿没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任公子怎么会来到这儿呢?你是和谁一起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哎,你怎么不说话呀!”
他一口一个任公子,直把任鸣尘叫的心烦意乱。最后任鸣尘忍无可忍,威严道:“不准再叫我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