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像挂在身上的窗帘,而头发蓬蓬的鸟窝绝对不过分。虽然他是个不太注意自己发型的男人。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努力快步的走着,希望能找到什么人,长长的走廊在白天里也蒙上了厚厚的阴影,推车,药剂,桌椅,血迹、各式各样杂物随处可见,他眼睛四处寻找着,也不得不回避着某些东西,因为就在刚刚他仔细盯着某个东西,看了好久,才发现那是一块人体组织的遗骸。
这当然不是福尔马林泡着的人体器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不寒而栗,多希望出来个人。嘴里小声的喊着有人么?有人么?这里静悄悄的,死亡一般的寂静,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没有人,废弃的医院,自己被安置到这里面,太奇怪了,如果是住院期间发生的,那在床上的一动不动的自己为什么没有遭遇到横祸,那到处可见的血迹,尸体呢,都到了哪里?
人为处理了?那为什么没有发现活着的自己?
那是其他东西处理了?啊,他不敢继续想下去,然后这个问题又绕回来了,他为什么没有被处理……
哎,如果他现在正常的话,一定会飞也似的逃出去,可他不能,只能一步一步挪着,他精神紧绷着,竖起耳朵,听着一切微小的声音,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医院本来就是个鬼怪故事很常见的发生场所……还我命来……
如果死神将随时会降临,屋子里空旷的只有闹钟和一扇门,过了门你便能活,但你双腿被打断,只能爬过去……滴答的死亡钟声绝对是要命的折磨。而他现在就是这个节奏。
说什么来什么,本来静的掉根针都能吓得让人跳起来的地方。啪,一声巨响直接把他杵在了原地,心跳一下子提到了130迈,咣咣咣的要飞上天的节奏。
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声音的来源,还好,是风是风,冷风不仅粗暴的摔打着窗子,玻璃哗啦啦的碎成了片片散落一地,还直直的向他冲来,彻彻底底的来了个透心凉。
这不是最糟的,他仿佛听到了几声狼嚎从楼下传来。直觉告诉他这将是个危险。
他反而镇定了,即使无法平复剧烈的心跳,快速的分析起来,他现在的体力走是绝对跑不掉了,那只是徒留浪费体力,随手找到一根铁棍,攥在手里,被胡乱绑住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崩开了,血又流了起来……
呼,推开一扇门,进了去,插好门,虽然明显作用不大。一袋未开封的饼干、和半瓶水,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过没过保质期,他快速的开封,吃喝起来,味道怪怪的,额,此时绝不是挑食的时候吧,吃完也并没有什么用吧,还是那句老话,做个饱死鬼也好啊。
他停下来,外面奔跑的步伐在空旷的这里显得格外的震耳,如沉闷的鼓点敲打着心潮。
脚步放慢,他屏住呼吸,想把自己伪装的不存在。“外面的大哥,只是个误会,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走吧,走吧,回大草原,回动物园吧,求你了,求你了。”汗水却哗哗的往下淌,此刻他就是发酵的盐湖,那酸爽要是个狗鼻子能直接熏死。
终于外面的家伙还是倔强的在门外停下了脚步,很不幸,这家伙好像真得听到了他的心声,于是知道了他在这里。
木门像纸糊的一般,完全是个摆设,它们也没打算优雅的敲敲门请示下能否进来,一个硕大的爪子一言不合就插了进来,狠狠的一划拉,门上便破了个大洞,透过洞,他看到了外面的家伙,凶狠的泛着红光的眼睛,以及灰黑的巨大身体。
果然是一头狼,虽然他只在电视上见过,但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狼不是和够差不多大的么?这也太大只了,简直违反常理的说。
弄啥嘞,他简直要骂娘了,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