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礼物,也能让她少听些埋怨。”堂兄听她这样说,只好羞愧地应了。
腊月二十六,小玉从郡候第出嫁,堂兄和瑞娘也赶过来了。三个昔日的主仆聚在一起又哭又笑,互诉衷肠。聊完了心事,小玉八卦地问瑞娘:“瑞娘姐,你那婆婆可有为难于你?”
瑞娘脸一红,低声说道:“倒也没有怎么为难我,一个是因为我公公在,另一个原因则是我怀着身孕,为着她的孙子,她也不敢太为难我。便是说话有些不中听,我只当没听见罢了。”
小玉又问道:“你那小姑子过得怎么样了?”
瑞娘皱着眉头说道:“听说过得不好,平日里总和公婆夫婿拌嘴,三天两头回娘家。手里头又没个银钱,我婆婆也贴补了她不少。”
小玉疑惑地问道:“不是听说有个铺子作陪嫁吗?难道不赚钱?”
瑞娘摇头道:“别提了,当初陪送的是个香蜡铺,位置忒偏,一年怕是挣不来几个钱。”
吴青笑道:“我那婶子肯定是图便宜,我猜那铺子盘下来肯定不会超过两百贯。”
瑞娘笑道:“娘子真真是神算,那铺子挤在苍弄里,面宽不足八尺,进深不过一丈二,我听说统共只花了一百二十贯。”
吴青摇头叹道:“店址差一寸,生意差一丈。不过店铺要靠巧人开,要换是我开,幸许一年还能挣个百八十贯。”
小玉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娘子是谁啊?那可是咱大兴第一铁算盘,谁能算计得过娘子呢。”
吴青笑道:“好啊,竟敢笑话我,一会儿我就吩咐人关紧了大门,看你怎么从这里嫁出去……”
三个人又笑又闹,直闹到外面传来吹吹打打迎花轿的声音方才停歇。
办过了喜事,却没料到第二天朱雨棠又上门来闹。门房来报的时候,吴青正换了一套便服准备出门,听见是朱雨棠要见自己,不禁心里一阵厌烦。
吴青叹了一口气,随门房赶到了大门口,只见朱雨棠正横眉立目地站在大门口等着。吴青只当做没有看见,跨过门槛只往马车方向走去。
朱雨棠见状娇喝一声道:“站住,我有话问你!”
吴青停住脚步,回头笑道:“朱娘子找错地方了,我堂姐已然嫁至城西宋家,咦!不对呀,宋家这门好亲还是朱娘子你帮忙介绍的呢!你应该知道宋家怎么走呀?”
朱雨棠斥道:“少东拉西扯,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吴青敛了笑容,说道:“找我?那朱娘子有话便说吧!我这还有正事呢!”
朱雨棠环顾一周,说道:“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这大门口怎么谈事,不请我进去坐吗?”
吴青淡淡一笑,说道:“朱娘子不请自来,找上门兴师问罪,算哪门子客人?趁着我还有耐心听,朱娘子就在这里痛快说了吧!”
朱雨棠气急,怒道:“我且问你,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招数引得我五哥神魂颠倒,至今不同我五嫂圆房!”
吴青眉头一皱,反问道:“你五哥不与你五嫂圆房与我何干?何以怪到我头上?”
朱雨棠指着吴青斥道:“你还不承认,我五哥书房收藏了几十张你的画像,许多都是提了诗作了赋,不是你勾引他,会让他对你痴迷至此?”
吴青先是一愣,接着反问道:“便是他对我有爱慕之意又能怎样?据我所知,京城众多青年才俊都十分倾慕娘子,照此说来,朱娘子也定是使出了不少狐媚手段,才能让这么多公子郎君神魂颠倒,牵肠慕心了?”
朱雨棠从小听的都是顺心遂意的话,哪曾有人对她说过这般难听之言。她一时气急,竟嘤咛一声背过气去,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