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金窝银窝再好,哪里比得上自己的狗窝自在。将军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情,对吧?”
“这我当然明白。”严策立即表示赞同,可旋即又道:“不过,既然是小六盛情相邀,你们三人又情同手足,干嘛要拒绝,凭白伤了小六的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严策好言相劝,苦口婆心,和蔼的笑容下掩藏着诡异的目光。
沈云瞟了他一眼,感觉怪怪的。突然间心头一紧,暗想“这大叔难道还没放弃圈我的念头?”
他想了想,只能是这个理由了,道:“那个,将军,我和小六交情归交情,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我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吧。我这里距离镇子也不是很远,随时可以去看他们。小六,一会儿和将军回家知道吗?别让人误会了将军。”
说完忙暗地里自我安慰:兄弟,不是云大哥不讲义气,是你先出卖我的,这可不能怪我。
小六一听急了,可怜兮兮地看向沈云。这要是回去了,每晚就不能听歌修炼了,那还怎么成为高手?然而沈云为了远离严策,直接无视了小六。他抬头看天,假装看不见。小野见他俩这样,暗自捂嘴偷笑。
沈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蒙混过去了,谁知严策又突然叹气道:“唉,想不到严某竟这么不招人待见?可悲、可叹呐!枉我多年以来一直守土戍边,兢兢业业护佑一方安宁……”
“停停停!我说将军,你好歹也是一方大员,有话直说行吗?事先申明,我是绝对不会卖|身的。”
沈云一听他念叨,立刻抬手打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严策突然不再一口一个“本官”,一直以‘我’自称,肯定是有事要说。
见沈云把事情挑明,严策才发现自己的戏有些过了。果然还是不适合走煽情路线,便重新恢复了威严,道:“沈小哥,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乃是有事相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沈云讶异,居然还有严策办不到的事,便道:“不知将军需要我做些什么,沈云若能办到,必定量力而行。”
好狡猾的小狐狸,事情还没说就先想好了退路。
严策无奈道:“严某有一个义女,乃是故人之后。她身受重伤,内功不治,药石不灵。京城的御医告诉我说,小女乃是伤在神魂,非乐曲不能治愈。所以我想请你创作一曲,帮忙治疗小女身上的暗疾,不管你能否治好,严某必厚礼酬谢!”
他言辞恳切,看来是确有其事。
“将军,小子有一事不解,希望将军能解惑一二。不知道将军是如何确定我能治好令嫒的?”
沈云没有答应或是拒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严策。他不会拒绝去帮助别人,但他会写歌的事只有小六和小野知道,严策又是如何得知的?
小六小野昨天基本一直和他在一起,严策根本不可能从二人那里知晓。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他被跟踪或者是被调查过。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好!
“这……”严策迟疑了,但见沈云面带戏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沈小哥莫要误会,昨日我出于好奇,冒昧之下派遣属下跟踪过你们,绝无恶意。如此才无意间得知沈小哥所唱的新式乐曲。所以严某冒昧猜测,沈小哥有乐曲创作之才。”
严策略带忐忑地看向沈云,一方面是有求于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沈云的表现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根本就不畏惧他。恩威并施的那一套,只怕毫无作用。
沈云面对他时,除了些许敬意外,既无畏惧也不卑微,而是将他当做一个普通人。
这让严策豁然醒悟,天下间有才之士皆傲骨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