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义。”
“你这是何意思?!”东君周身一凝,狭长的双眼有些发亮。
宁俞故意一顿,嘴角却含有笑意。
“说!”
“你动纸鸢,我便动玉桴。”宁俞咧开嘴,胸有成竹的模样,“东君,你莫忘了纸鸢是什么人。玉桴尚有一丝真气,就连我也不怎么能见着玉桴。可纸鸢,若是她肯...你觉得如何?”宁俞慢慢说道。事已至此,他乃国殇,玉桴也是国殇,虽然同生共死,但此刻,也不得不庆幸,面前的东君心里有个玉桴。方才他说起国殇,宁俞就先试探,那东君果然还是对玉桴的事耿耿于怀。
还好,纸鸢是跟过少司命的,但,比起少司命有限的掌生能力外,纸鸢生自生灵,长为国殇,与国殇同根生。只剩一口真气的国殇少司命救不了,纸鸢却兴许能救的。宁俞心里清楚,东君自然也清楚。这么一说,东君定然会有所动摇。也正是这么多年,东君执念太深,今日,他才有机会说这些。
东君咬牙,信也不得,不信也不得。若是玉桴当真还有一口真气,偏偏宁俞的这个女人,倒是真的有可能,“不过你的一面之词,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要我放过你的女人?”
“信与不信,只是东君的选择罢了。但东君你要知道,少司命再厉害,可也没这个能耐。”
东君愤懑,看了眼宁俞,却还是只能道,“三日内,我要见她,方可暂且信你。”
山神庙内骤然暗下来,东君已经离开了,但奕诺还在暗处。宁俞转身出去,方走出几步,便剧烈咳嗽起来,喉头有些腥气。回头看了一眼,平日还算红润的面庞此刻有些发白。看来,紧靠符箓,还是太弱了。姥姥羽化,定然不会丝毫没有留下,当年既然救下纸鸢,就定然会留下一手。
三天内东君自然还会来找他们,若是时机恰到好处,玉桴便可以出来。宁俞敛眉,朝着后山的方向过去。手中只剩下几张符箓了,东君虽然解决,但是那个奕诺,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要东君没有明白说留下纸鸢,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动作来。